2009年12月23日 星期三

春宮電影

在網路上曾看到有人讀《猜火車》讀得痛哭流涕,我沒這種體驗,甚至覺得電影版本的《猜》好看程度勝於小說(也有可能是我當時期望太高)。花了幾天讀完續集《春宮電影》,《春》的精采程度遠勝於《猜》,完全超出預期中續集可能會很遜的想像。

《猜》系列吸引我很大的原因在於那幾個毒蟲爛咖性格裡的魅力。一如我曾經寫過,具有邊緣性格的人物對我來說有絕大絕大的吸引力,我好奇也喜歡他們與常人不同的行動模式,那是我截至目前為止的人生不曾到過的地方。

《春》裡描寫變態男主導拍一部春宮電影,動不動就有打砲、我只想和XX大幹一場、老二、屌、肛交、射精這些字眼。以往這些字眼可能出自懶蛋、卑比、變態男、屎霸口中,見怪不怪。但在《春》裡頭,這些詞彙經常由一個女性角色—妮姬說出,就有一種很強烈的賤賤的喜感。她會說:“我幹過X”或“我和X幹過”,一般「幹」字往往是男性使用,讓女性來用就格外有種顛覆的意味,非常爽快。

《猜》結束在懶蛋捲走四人合力販毒賺來的錢,《春》開始時,懶蛋已經在阿姆斯特丹經營夜店有成,晉身交際廣闊的中產階級。精於算計的變態男打算利用懶蛋的力量讓自己的拍攝的色情電影打開市場。懶蛋也不是省油的燈,察覺變態男的居心不軌。兩人合作拍片,卻各懷鬼胎,鉤心鬥角,這種微妙的關係貫穿後半部,很精采。

結尾,卑比在街上發現懶蛋,想報仇盛怒之下被車撞成重傷,失去行動能力;懶蛋故技重施,捲走與變態男合力騙來的錢,懷著對卑比的深重罪惡感遠走他鄉;變態男再度被騙,失去金錢,女友落跑,母親不諒解,幹的不法勾當被警揭穿;唯有屎霸和愛麗森重修舊好,寫的書被出版社退稿。對照其他三人下場不算差,但能否擺脫毒蟲生涯還很難說。

完全沒料到結局會這樣安排,已屆哀樂中年的懶蛋一干人,似乎慘得不能再慘。若是年輕時恐怕一切還有好轉的餘地,將邁入中年讓一切看起來無力回天得更加深刻。從《猜火車》讀到《春宮電影》,像是看著幾個社會邊緣的痞子歷經青年的活躍到中年的衰頹。從個人的角度來看就是一個集體時代的消亡,年輕不再。 讀《猜》讀得痛哭流涕的人,讀《春》恐怕要哭倒長城了。

2009年12月13日 星期日

Vincent




看畫展的環境條件雖差,但梵谷畫作的力量之強,有所感應者能夠完全獨立於人聲鼎沸之外,在畫作裡感應到梵谷靈魂的斷片。

似乎梵谷早期的許多素描著眼於勞動階層,在這回的畫展裡,光是縫衣婦人就有好幾幅,農人、削馬鈴薯的婦女也不少。這些早期素描色調灰暗,都有相同強烈的刺點,每個人物都像籠罩在陰影裡。

「當我畫太陽時,要使別人覺得它是以極大的速度在旋轉,同時射出強力的光輝和熱浪。當我畫一片稻田,我要別人感覺稻草是在向外衝突,向最後的成熟破體而出。當我畫一隻蘋果,我要別人感覺那果汁正擠向果皮,而中心的果核正向外掙扎,衝向成熟。當我要畫一個人時,就要使大家感覺到那個人的生命之流,感覺到他所見,所做,所遭受的一切。當我畫一位農夫在田裡工作,我要別人感覺那農夫的生命正向下流入泥土,和玉薯黍一樣,而泥土的生命正向上流入那農夫。」

一如梵谷所說,梵谷中後期的油畫顏色濃重,為表現出深刻的力量,筆觸時常是旋轉而扭曲的。《柏樹與兩個人物》裡的柏樹便猶如一股綠色的扭攪火焰直竄上天空,歷經過何種生活體驗才能完成這樣的作品?

梵谷一生為精神疾病所苦(也有一說並非精神疾病,而是癲癇。)經濟困頓,畫作不受世間青睞,全靠弟弟西奧支援才得以持續創作,兄弟情誼可見一般。

關於梵谷割去自己部分耳朵的說法,記得很久以前就曾在哪讀過,事實並非如此,查了維基百科有以下一段:

割耳事件
· 1888年2月,梵谷赴法國南部的阿爾勒旅居。租賃房屋,10月高更來訪。12月高更離去,隨後梵谷的左耳於1888年12月聖誕節左右被割去一大半。普遍認為,梵谷由於與好友高更發生爭執,高更憤怒之下離他而去。梵谷因情緒激動而導致精神失常,於12月23日晚揮刀割掉自己的左耳。關於割耳事件的原委,學術界也有不同說法。兩名德國的藝術史研究學者於2009年5月揭露,梵谷的左耳實為在與高更一次爭吵中,高更揮刀誤傷而導致梵谷左耳被割掉。兩人為了掩蓋事實真相,維持友誼,而向警方謊稱割耳事件是梵谷自己動手所為。


而關於梵谷的自殺,根據小林英樹《梵谷的遺言》指出,西奧結婚生子後,須照顧雙親、自己的妻與子、還有梵谷,一人養三戶,經濟面力不從心。弟媳喬安娜對梵谷心生不滿,西奧只好寫信對梵谷透漏自己的難處。

梵谷曾寫道:「我正試圖努力保住我的繪畫技能,要得到一種技能很不容易,這是千真萬確,如果不工作,就會很快和很容易地失去它,而作為代價的痛苦卻會繼續存在。」

梵谷作為一個畫家的生命被迫終止,然而不畫對於梵谷來說是無上的痛苦,他了解到自己的存在對於西奧來說是種為難,於是在麥田裡飲彈自盡---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梵谷極為理智清明的選擇了自己的命運。

歷史已經過去,無人知曉何為真假。聽完這樣的說法,對照梵谷自畫像那微鎖的眉頭、憂傷而欲言又止的眼神,似乎可以了解深藏其中無法言說的哀傷與柔軟。

我們的靈魂裡,可能有一道大火,卻沒有人來到這火取暖……。

2009年12月6日 星期日

我心靈的暗湧


回頭看11月,自己都以為這裡要轉型成電影/音樂類型的部落格了。最近確實看了不少好電影,但一直在寫電影/音樂主要的原因是11月(直到現在)我的狀況並不好,時不時想起派大星,常常感到寂寞。我不願意在這裡再多說關於派大星的事情了(即便不斷的想著關於他的事情),離開就是離開了,剩下的問題都是我該自己解決
的。

纖仙也有不少煩心事,我們決定重新開始以魚雁往返的方式對話。

昨天看了《心靈暗湧》,第一次獨自去看電影,也是第一次到西門町的獅子林,樓裡面充滿強烈時光凝滯與頹喪的氣氛,與樓外世界西門町截然不同,非常不可思議。電影結束後整個過程堆疊的情緒可以儘管釋放,不必顧忌。

整個戲廳裡竟然只有六個觀眾(昨天才剛上),想必這片票房不佳(常進戲院看冷門片如我還是第一次遇過這種情形)。這部片後作力之強不輸《我的左派老師》、《寂寞鋼琴師》。“內心懷著難以言喻的巨大創傷或苦痛”,這樣的題材往往特別容易撼動我。

從原片名《Trouble water》便可以看出水的意象在片中是很重要的部分,很關鍵的轉折就發生在同一個水域(男童當初死去的水域),中文翻暗湧其實滿好的,一語好幾關,也指涉了男女主角的心態,水面看似平靜,內裡無窮盡的翻攪暗湧。整部片頗沉重,看完讓我久久不能自己。

這指涉也直指向我。

11月,我時常獨自行動並強烈的感覺寂寞,以往即便獨自行動也不曾被如此的孤寂感襲擊,似乎唯有愛情或繁忙的工作學業使人不寂寞。其實後者只是一種虛掩,像新娘的蓋頭,掀開就要面對實相。若知道有個人在等你回去那是多大的生活助力,再苦都能熬下去。

我時常想若身為異性戀大概會快活許多,同性戀畢竟還是活在檯面下。若我是異性戀,一定會追纖仙,價值觀相近,幽默感與內在高度都有一定水平(而且又正)是很難得的,但非常可惜我不是。 然而一如我今天看的《戀夏500日》,我也深信事情終有好轉的一天。在那之前,姑且把自己當成是蟬,為破土而出那天而蟄伏地底。

2009年11月25日 星期三

關於陶子與達爾文的辯論


這幾天看到陶子被廣播節目裡call in進來的觀眾激怒的新聞,還在想不知道哪裡可以聽得到原檔,晚上就看到詩茹在facebook上貼連結。(有點不好意思承認其實我很喜歡看好戲,恩..爆米花要買甜的還是鹹的?)

這位自稱達爾文的男子觀點相當偏頗。即使他所說的理論成立,雄性天性裡具有傳宗接代的本能,卻完全疏忽人類為人際關係之間的和諧,會懂得約束某些與生具來的天性。好比人有天生具來的食慾、性慾,但我們不會隨意的搶奪屬於別人的食物、隨便幹不認識的人,因為我們懂得約束本能,並非被本能操弄著生活。(更何況不確定這樣的理論是否適合套用在男女關係之中。)

聽得出來陶子確實被達爾文激怒了,有幾句甚至明顯的帶著憤怒。雖然我並不贊同達爾文的看法,還是要為他說幾句話。整個談話的過程,達爾文其實是很有禮貌的,即便他的意見我並不認為正確(但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正確的),他還是有發表意見的權利。

陶子數度打斷了達爾文的話頭,態度也太兇,有失其主持人的專業與禮貌。達爾文的意見儘管不正確,並不危害任何人,還是有發言的權利。不容與自己相異的意見存在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也算是獨裁的一種形式。

“雖不贊同你的意見,但尊重你發言的權利”以這樣的態度溝通事情,往往可以讓事情思考的層面更深更廣。因為有牴觸存在,不得不轉換看事情的角度,讓思考的角度更周全。

不過,陶子那種想替女性族群發聲的心情也不難了解就是了,她的口條還是值得喝采。

2009年11月22日 星期日

關於不合時宜


剛聽到1976新專輯標題時,聯想到的是紅樓夢裡寶玉口中“為人孤癖,不合時宜”的妙玉。不合時宜其實是一件很酷的事情,與時代之間有衝突,是需要勇氣的。不合時宜還是一個很有遠見的說法,把不對勁的原因推到時代頭上,事情本身不具備是非性質,歷史往往可驗證這樣的事實,許多的不合時宜在未來都將變成普遍的事情。我很喜歡不合時宜這個標題。

1976這張專輯光看標題和歌名就很吸引人。《發條橘子》是我也喜歡的小說、《地下社會》更不用說,直接與搖滾象徵連結。《流浪者之路》則讓我想到赫塞的《流浪者之歌》。

細聽整張專輯後,比起《1976這個星球》,《不合時宜》比較容易入耳,旋律、編曲也很耐聽,我自己比較偏愛這張專輯。歌詞也很有細看的價值。

不合時宜

還有甚麼值得歌頌
妳正經八百推著眼鏡這樣說
天空的顏色 電視新聞
飛過城市的幻想英雄

可能他們都各自忙著
都若無其事停下手邊工作
有誰在哭著 有誰跌倒了
需要答案的人也許不只是我

不管他們懂或不懂
為何妳總是有些不合時宜
想要輕輕摟著妳
一起搖著鈴鼓 大聲啦啦啦
不管她們懂或不懂
看著妳我就笑得不合時宜
於是輕輕摟著妳
一起搖著鈴鼓 大聲啦啦啦

如果妳有一個答案 解決這些惱人問題
I am your no.1 fan, you know
如果沒有 I am still your no.1 fan, you know

2009年11月18日 星期三

關於個人意見的現身

前天,個人意見在蘋果日報上現身(阿蹦還特地打電話通知我),當下多想飛奔去便利商店買一份蘋果日報。畢竟個人意見一直沒有曝光,越是不曝光越引人好奇。(後來在網路上搜尋到這篇報導)

一直以為個人意見是女性。

在個人意見右上方的連結分別是:台灣同志諮詢熱線、The Girl Effect、聯合勸募。將這幾個線索連結起來,讓我先入為主的以為板主很可能是個女同性戀者,同時還是個女性主義者、很有愛心、關心弱勢。

再看看他批評女星穿著的口吻、自編的對白,那種賤賤的口吻和幽默感總覺得要不是出自女性,要不就是男同志,(因為連結的關係,完全沒有想到後者的可能性。而且沒記錯的話,他有寫過關於女性假裝高潮的文章?)何況這種賤賤的幽默感是異性戀男生很少見的,所以一直以為個人意見應該是女性。

細看這隻鴨的留言裡頭甚至有中年男同志留言示好,也有人請他乾脆出櫃,很可能是和我有一樣的看法,覺得版主要不是女性,就是男同志。不過也有可能兩者皆非,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不過不管他是不是同性戀,這都是個人隱私的範圍了。何況隨便的要求別人做這做那是相當沒有禮貌的。)

個人意見在這隻鴨裡引用了瑪格麗特‧愛特伍書裡的話,我在這裡引用他的引用:"「因為喜歡某作家的作品而想見他本人,就好像因為喜歡鴨肝醬而想見那隻鴨。」。

我或許就是他所說的那個因為喜歡鵝肝醬而想見鴨子的人。不過這個比喻其實不太恰當,鴨子沒有獨特的長相、氣質、穿衣、生活方式(鴨子們也會說:世鈞,我們再也回不去了這種話嗎?);但是人有,所以引人好奇。

2009年11月15日 星期日

2009月球漫游


以下含劇情透露。



偌大的月球能源採集基地裡頭,僅有Sam一人獨自工作,吃飯,洗澡,唯一能夠談話的對象是機器人Gerty。偶有來自家鄉─地球的妻子的訊息影像排解寂寞。配樂清冷疏離,滿是坑洞的月球景象,隱隱然的透露出驚悚。

Sam與公司簽下三年期間工作合約,僅剩兩週便能回家,卻在工作時發生事故。醒來後人已身在基地裡的醫療室,基地裡卻出現另一個外觀和自己相仿的陌生人,對方甚至也自稱是Sam (姑且叫他二號Sam),而二號說自己與Sam只是眾多Sam裡的其中兩個。Sam原來是複製人。

Sam起先不願相信這個事實。但和二號在基地裡發現了許多具Sam的肉體,有體無魂。經詢問之下,Gerty透漏,Sam與二號確實是複製人,是以真正的Sam(早已回地球)為範本所製造出來的。記憶中的女兒已長大,妻子已死。

這些被複製出來的Sam都被賦予原型Sam相同的記憶,包括地球的妻女以及簽下三年期間的工作合約。而每當三年期限將至,複製人Sam的身體就會急速敗壞死去,Gerty便會從早已準備好的眾多Sam裡頭,選出一人並給予生命及記憶,重新輪迴三年的工作使命。

發生事故,Gerty以為Sam已經亡故,所以喚醒了二號,沒料到二號卻無意救回了Sam,於是基地裡有兩個Sam。 這時正好公司派人從地球來維修在事故中毀損的機器,兩個Sam料想自己知道了公司的秘密,很有可能會被滅口。

於是二號心生一妙計。請Gerty喚醒第三個Sam,把三號Sam放在事故地點去代替Sam,讓Sam搭乘寄送月球能源的太空梭回地球探看想念已久的妻女(儘管是複製的回憶),自己則繼續在基地裡工作,一切便看似正常。

在最後關頭,Sam卻反悔了,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去見女兒肯定會嚇死女兒(三年肉身保存期限將屆,看起來既蒼老又衰弱)。於是裝死,二號以為Sam已死,於是更改計劃。把Sam的屍首放回事故發生處,讓三號代替自己,自己乘船回地球。

在最後一幕中,地球來的人馬來到事故發生處探看,打開損壞的機器艙蓋,看見Sam在裡頭,便以為Sam已死。地球人馬蓋上艙蓋,掉頭離開那一際,Sam在機器殘骸裡張開雙眼,眼神清亮。看見月球上一艘太空梭往地球飛去。

電影開頭隱約感得到基地背後大有文章,到中段謎團解開,原有的驚悚感推演成無限輪迴接近於薛西佛斯式的荒謬恐怖。至後段感受到的是三個角色(Sam、二號、Gerty)動人的溫柔。

Gerty違抗公司指令,幫助兩個Sam。在二號逃脫時,甚至設想到自己已經紀錄下全部過程,要二號幫他重啟程式,以免被公司察覺。至此Gerty已經超越遵守指令的機器性,他(這裡絕對要用“他”來稱呼Gerty)擁有屬於自我美善的意志。

二號設法讓Sam回地球,Sam卻裝死,大概是想讓二號回地球才這麼做,因為他太清楚三年孤獨工作、記憶的幻滅,等死的苦。最後瀕臨死亡的Sam在機器殘骸裡看著二號搭乘的太空梭飛往地球。在肉體的保存期限來臨為止,終究免不了寡活,等死,他願意為二號這麼做。這個結局比什麼都傷感又溫柔,非常動人。

2009年11月9日 星期一

原聲帶

聽原聲帶通常是回味一部電影(或是動畫或連續劇)的最佳途徑(特別是對喜歡音樂的人)。音樂一下,隨即便能尋回當時電影的氛圍。07年的夏季雨,08年的阿拉斯加之死,好幾年前的花樣年華、青春電幻物語,今年則有帶我去遠方(泡泡公寓四人行原聲帶則始終遍尋不著)。

這些電影或多或少和我生命經驗重疊,或使我感動,配樂成了當下濃厚情感流動的結晶,只要一播送,那些感動便又重新流動起來。

當下自身生活中遭遇的枝微末節也許不復記憶,聽過的音樂卻有與生活記憶的絕對連結性。透過音樂,這些(被遺忘的)片段往往會被召喚而復甦。陳珊妮在談離別曲時也曾提過這個概念。

如果把自己比喻成一部電影,肯定也有一張原聲帶。這些音樂無一不是背後承載了巨大情感的合成品,儘管遲早都將被接受、適應,淡化後而海闊天空,這些背後所承載的巨大情緒大概不會消失。

2009年11月2日 星期一

看胡士扥風波

趕在快下檔之前,終於看了胡士扥風波。

纖仙比我先看了,說不必有太大期待。阿蹦也說評價並沒有很好。但我還是以興奮的心情走進電影院。看完並不覺得失望,我覺得滿精采的。

關於這部電影不知道纖仙怎麼想,還沒有跟她細談。我想有些人失望可能是沒有先做好功課,抱著看搖滾電影的心情看胡士扥風波,結果想當然爾,沒有任何演唱會的畫面,感到失望。

WOODSTOCK是以逝的60年代純真理想的幻夢,看見大螢幕上許多嘻皮們自在的前往白湖鎮朝聖這場夢,並在夢幻中生活,台上唱些什麼反而變得不那麼重要。(雖然我也很希望有Janis Joplin、Jimi Hendrix的演出場面可以看)這些嘻皮活生生的樣子就是這部電影好看的地方之一。李安讓這些嘻皮重現自在純真,不困於世俗規範的生活方式。

艾略特的父母吃了變裝保鑣給的大麻瑪芬(還是蛋糕什麼的)之後,變得和往常板著臉孔頹喪的樣子大相逕庭,在雨中瘋狂大說大笑的一幕非常讓人心疼。那樣的反差所引出的潛台詞正是:一對多麼苦悶的夫婦。

比起小說,李安處理艾略特的同志情慾較為保守,小說中父親接納兒子身為同志的事實引出的力量也就消失了,這不見得是壞事。讓這部電影更聚焦在重新體現60年代純真帶有理想的氛圍。

2009年10月24日 星期六

The perishers

第一次接觸到The perishers是因為Chazel,每回去他家,總是在聽《pills》。《pills》的歌詞優美且哀傷,講一段似乎絕望但堅決的愛情。

《pills》

《pills》出自《Let there be morning》專輯,但我非常喜歡的是《From nothing to one》。整張專輯的氣氛偏陰鬱,但帶著一絲溫暖(用語言描述唱片真是困難又吊詭的事情),用專輯裡《The night》其中一句歌詞可以大概形容這張唱片帶給我的感覺:The night, a journey through dark towards light。

一段穿越黑暗走向光明的旅程。

《The night》

《Sway》

2009年10月23日 星期五

現身

那天C打給我,事情說完,突然說要跟我姊說話(兩人雖沒見過面但有講過電話)。自然要寒喧一陣,C很大方的說現在跟男友住一塊,倒是我姊驚訝於C如此坦然的出櫃。

我姊大概原本就懷疑我的性向,C這一出櫃,讓他心底的狐疑幾乎變成肯定,便直接問C:我弟有男朋友嗎?C一時措手不及,也沒否認,等於幫我出櫃了。現在想像那場面,簡直像《六人行》才會出現的場面,滑稽得很。

當下覺得不太開心,覺得C在誠實面對自己的同時,沒替我多顧慮。雖然在朋友面前我毫不忌諱坦承性向,但面對家人絕對不同於面對朋友。如果遇到無法接受的人(很幸運目前還沒遇到)老死不相往來也無妨,但家人不同,每天都要面對面大眼瞪小眼。

無法想像如果這件事傳進外婆耳裡,老人家會有什麼反應。所以面對家人我總覺得謹慎點好,向家人出櫃是遲早的,但還沒準備好,時機尚未成熟,我原來打算等經濟完全獨立再說,現在就說總覺得不太合時宜。

不過換個角度想,既然她知道了也就罷了,只是把以後要作的事往前挪,也沒什麼不好。或許當我往後想說的時候,還未必有恰當的機會。想到這又覺得C出櫃出得好,我可以活得更坦然。

2009年10月13日 星期二

夢裡到約翰藍儂舊居玩

我大概是容易受暗示的那類人。前陣子在電視上播蘇打綠《夏 狂熱》電視特輯,看到蘇打綠團員和林暐哲在錄音室裡頭的情形,當天午睡時隨即作了個夢。

夢裡我在斐瑟如往常等阿乾來替我剪髮,好不容易等阿乾應付完上一個客人了,正要朝我這邊走過來時,突有人將阿乾推至一旁,那人卻直走過來替我剪髮,定睛一看,卻是林暐哲。

林剪髮的方式大刀闊斧,一剪就是就是一把,非常豪邁,手裡剪刀大舉大落的同時嘴裡卻又啃著饅頭,眼睛盯著報紙(也就是視線並不落在我的頭上 ),頗有種魯智深在替我剪髮的感覺。

驚訝於這種這種剪髮方式的同時,卻又因為林的老神在在而不覺得害怕(害怕頭髮被剪壞 )。關於林的夢境只到此為止。

當天晚上看電玩快打,知道有款披頭四的音樂遊戲即將推出,當晚入睡便出現關於披頭四的夢境。

夢裡我有個阿姨居住在約翰藍儂故居,他邀請我去玩,我自然興奮得很。出了屋外向左拐,發現許多相連的小型舞台,像個小型音樂節。沿著舞台前行,有的舞台上有打扮成披頭四模樣的人們在唱歌,有的將披頭的歌曲改編成不同版本演出,形形色色關於披頭四的演出。

簡樸的舞台及嘻皮打扮的觀眾,滿溢60年代的氣氛,不敢置信我竟然來到最嚮往的純真年代。前行到舞台最尾端,卻是棟現在感十足的購物中心,當我還在為此狐疑時,轉眼間場景一換,我來到藍儂故居的屋頂,正在穿一條褲子。屋頂可立足之處僅一塊塌塌米大小,眼見馬路上眾車飛快來去,我開始害怕自己不小心往下墜。

夢境結束於此。

在夢裡意識到「這並非現實!」往往是將要離開夢境之際。不知兩者何為因,何為果,僅是親身經驗夢境(美好)與現實(潑人冷水)之兩不相容,這完全不是一種美好的領會,反而像是對人生的嘲諷。

可以的話,希望有天能夢到紅樓夢中人。

2009年10月5日 星期一

上個禮拜破了嘴角,有傷口便不敢擦護脣膏,沒料到卻雪上加霜,破的地方又因為過於乾燥而裂開,時不時流血。鏡子裡的自己,看起來像剛被揍過一樣。

平常照鏡子也許會端詳自己的頭頂處是不是過於頭髮厚重而塌了,瀏海是否因為出油變得根根分明諸如此類的問題,不大留意自己的五官,畢竟是張看了二十幾年的熟臉孔,沒什麼好多看的。

有了傷口卻不一樣,鏡子裡的臉竟然因為嘴角多了一處傷變得極有意思,讓我的臉孔從平淡變得耐人尋味,有故事性,嘴角的傷成為我整張臉的刺點(原本是沒有的)。洗臉的時候忍不住多看幾眼鏡子裡的自己,開始編起故事。瀏海蓋過眼睛的青年,嘴角有乾掉的血跡,看起來有點陰沉……

好幾次有人問我是不是化了妝,通常我會這麼答:我從不化妝,你會覺得我有化妝是因為我皮膚太好了。對方經常都會笑開懷,覺得我很狂妄,其實我只是說實話。

如果真要化妝,化個傷口在臉上似乎不錯,這種耐人尋味的故事性是皮膚再好都不能擁有的。

圖說:Mapplethorpe作品

2009年9月28日 星期一

帶我去遠方《Somewhere I have never travelled》

《帶我去遠方》是一部非常有力量的電影,看完過了兩天,還是不時想起阿桂阿賢。

現在回想起來,電影裡面最動人的一幕,果然還是阿桂在港邊代替昏迷的阿賢送別同性戀人的一幕。導演在映後的Q&A說希望人與人之間有的是善意的對待。阿桂的送別,出自於諒解,那樣的諒解,讓一切都變得溫柔。即便阿桂沒能到達色盲島,也算是到達了一個未曾到過的地方。而阿賢的戀人離去時回頭凝望阿桂,眼中淚光一閃,也讓觀眾諒解了。

阿賢自殺時,電影裡出現E.E.Cummings的《Somewhre I have never travelled》,是一首非常美的情詩,雖是情詩E.E.Cummmings寫來卻完全不落俗套,輕巧而有靈性。對照阿賢的自我毀滅,這首情詩此時出現,突然現出了超越美之上的力量。

阿桂一心想到色盲島,只為了讓自己的色盲成為一種普遍,一如我們身處集體之中,明知道自己的獨特有多可貴,不免還是因為自己的與他人的不同感到不安。身為同志的阿賢反而沒有這種自我認同的問題。

而阿桂對阿賢(似乎)有超越表兄妹以上的感情,然而阿賢喜歡的是男性,對阿桂而言,阿賢也是個到達不了的地方。一般會出現於同志身上的問題卻反而在非同志的阿桂身上出現了,是滿有趣的寫法。如果這兩個角色有個真實的角色藍本存在,或許是同個人也說不定。

2009年9月20日 星期日

09//09/21

開學後竟然不如往常,沒有強烈的沮喪感襲來,連自己都相當驚訝,大概是因為昇上大四便有種快結束了的感覺(儘管我因轉系學分不夠須延畢半年),再忍一忍,就能脫離這種苦不堪言的生活,無須再面對令人沮喪的僵化教育制度。光是這樣想便得以生出一種樂觀來。

星期六晚上獨自到東區剪髮,順便到70s買牛仔褲,這時已經約莫九點了。在屈臣氏旁的路邊攤吃飯,避開用餐的尖峰時間,完全不必等待空位。之後到誠品翻翻書,大約十點離開。

獨自在鬧區行走,身邊沒人,所有的接受轉變成想吐出的訊息便只能對自己說,自言自語,五官官能只納不吐,容易形成與外在隔離的狀態,覺得自己恍如無意間自黃泉踏入人世的魂,人世所識俱已杳無。我看得見人,人不見我,輕鬆又虛寂。

走過頂好廣場上供路人休憩用的長長石塊,想起好久不見的吳,那裡有一個我們固定的位子。吳和我曾經彼此挽救,吳了解我心病的癥結,而我不畏風雨陪伴吳的孤寂落魄,熟知彼此的不堪使我們緊密的聯結,極為高度的互相需要,使對方安心的存在。羈絆的界線顯得曖昧。那樣的彼此需要是我從此不曾再有過的經驗。走過頂好廣場時不禁想起吳。

新聞往往是驗證人世荒誕的最佳場所。比方看到艾力克斯因為批評《暮光之城》是爛書而被要脅。不容相異於自己意見的人竟如此之多,而這樣的人之存在往往正是爭端的起因,這世界於是不和平。

對於反彈的意見,艾力克斯選擇不道歉。這讓我覺得艾力克斯非常迷人,敢於堅持自己的正確,不畏懼錯誤的眾人,有一種革命家的味道在。艾力克斯的不道歉更重要的意義在於(可能)讓這些錯誤的大眾了解到:每個人都能有自己的意見,即便意見相佐。是很好的示範。

2009年9月8日 星期二

去金瓜石

上週末和ken以及ken的朋友一起去金瓜石。搭火車到瑞芳,換公車上山。

我非常喜歡 金瓜石。山上不僅風光好,有大片大片的天空,某些地方甚至可以瞥見遠方的海。沿途有許多瀰漫著古老氣味的建築,大多屋宇雖在,人煙已杳。唯有少數雖不見人影,卻見一件件晾曬在外的衣物,留下生活的痕跡。有時候我站在荒廢的建物前,試著想像有人在此生活的樣子,多半是徒勞無功,無從想像起。

途中經過一戶人家,門口有好幾隻貓窩在一起曬太陽,花色各自不同。拿起相機拍了一陣,似乎驚動了屋裡人。一位老人滑著輪椅倒車出現,似凝視著我們卻又像眼光穿透我們直凝向過去,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的凝視方式。臨走時我忍不住回頭多看他一眼,還是弄不清楚他究竟是與我對望或是將我望穿了。現在想起來,他似乎是筆直的望進我(們)的眼睛裡,過於直接便有種被看穿了的感覺。

老舊的房屋、坐在輪椅上獨居而有著奇異眼神的老者、門口群聚的貓,把所有關鍵字連結起來有種魔幻的味道。

後來到一家舊木屋改建成的咖啡廳,溫馨舒適。一進門就乍見高掛牆上的猜火車、披頭四的海報,書架上有許多電影、書籍,書目繁雜,藝術理論、搖滾樂、小說,很投我的味口。後來聽見老闆娘連續播放了幾首陳昇的歌,我在心裡猜她是昇歌的歌迷。

開口問之下,果然是,遇見了同好。雖然老闆娘並不喜歡搖滾樂,店裡的搖滾書目是她覺得這樣的店裡應該要有的東西而放。老闆娘曾經是個漂泊的旅人,工作幾年便放下工作至異國遊蕩,沒錢了再回來重新找工作,如此循環,現今漸漸有了安定下來的念頭。

和老闆娘聊了許多,對這間咖啡店留下極深的印象,以後若去金瓜石,一定再次造訪。

2009年8月30日 星期日

非常羨慕西蒙波娃和沙特的關係

《我渴望能見你一面,但請你記得,我不會開口要求要見你。這不是因為驕傲,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毫無驕傲可言,而是因為,唯有你想見我的時候,我們見面才有意義。》

西蒙波娃非常經典的名言,這幾天突然不時浮現。

名言之所以為名言,當我看見這段話時,非常能清楚了解西蒙波娃這段話的核心意義。往生活裡延伸實踐這段話的意含,就能拋開人際關係的包袱。但往往只有少數人能夠理解,對於能夠理解的人總是相當感激而有遇見知己之感。

確實感激,感激對方能夠了解我不是一味的排斥群體,只是不願意勉強自己以配合群體或其他個體,也不願意勉強任何人來配合我。僅樂於和精神層面能夠溝通的人相處,或有時候寧可自己思考、行動。

總會有人說為群體利益本就該犧牲自己,但我想人們口中對的事情沒有任何一件具有永恆的性質,所謂對的事情不過是人的思想在時代裡集體形塑。既是如此,我不需要太在乎他人口中的對錯。

2009年8月27日 星期四

滑稽



好酷的舞,我和纖仙要練。歡迎加入。

2009年8月23日 星期日

Taking Woodstock

我和纖仙都自認為是現代的嘻皮,儘管我們並不戴彩色串珠,額頭上不綁細繩,沒有用毒的習慣,也沒有蓬勃的性生活。就精神的底蘊來說,我們自認為是很接近嘻皮的,無設限的看待一切。

我們也都喜歡搖滾樂。搖滾樂不只是單純的音樂,歌詞往往承載著歌者的信念,戰爭與和平大概可以算是60年代的時代主題,而我們喜歡人們的批判性思維,去思考自己認為什麼是對的,而不是別人說是對的,你就跟著說是對的。嘻皮為堅持自己而與整個世界背道而馳。對我們來說,60年代是很迷人而令人嚮往的。

當知道李安選中烏茲塔克音樂節(還是比較習慣這個舊有譯名)做為電影題材,自然很興奮,非常期待電影上映,小說倒是先推出了。

小說裡面可以預料的出現很多熟悉的搖滾明星的名字,Janis Joplin(我好喜歡)、 Jimi Hendrix、 Neil Young等等。甚至出現了Tennessee Williams以及Robert Mapplethorpe。原來Mapplethorpe喜歡性虐待,從他的作品似乎可以看出一些端倪;Tennessee Williams的《慾望街車》不消說,更是經典。這兩位有名的劇作家與攝影師出現在這本書裡頭還是讓我驚喜了一下,彷彿又捕捉到一些他們的平生碎片。

比較值得一提的便是作者甚至經歷了影響同志解放運動的石牆事件,雖然只是一筆帶過。小說最後筆者因為湧入鎮上的嘻皮而開始自我認同同志的身分,也改善了與父母親的關係。《胡士扥風波》充斥著許多我關注的人事物,筆觸幽默,算是最近最令我興奮的一本書,非常期待電影上映。

2009年8月12日 星期三

生活

暑假之後思慮近乎枯竭,主要大概是不用上課的關係,生活變得輕鬆而有余裕,甚至打從心底感受到平實的幸福。

有一份工作,自給自足,下班後有約會就出門,沒約會就回家聽音樂、上網、看電影。沒有工作的學生可能會覺得日子無聊,巴不得快點開學,而我一點都不想開學。我完全能從這樣的生活方式裡頭感受到一種非常基本而穩定的幸福。

另一方面則因為沒有發生什麼足以使我激動的,即便有,都是在可以承擔的範圍之內。平穩無波瀾,不能斷言究竟是好或壞。

唯有兩件事使我忐忑。一是母親的來信。我無法形容每當看見母親來信靜靜躺在桌上的複雜感覺。母親再婚的選擇對於我獨善其身的人格特質有莫大的影響,我無法為他付出超出某範圍,一如他對我付出有限。此刻她轉向於我渴求親情,我不忍對他殘酷,畢竟也曾費心照顧我。有時候,甚至懷疑我寫的是回信還是一種生活再創作而成的劇本,把某些冷酷的部分抹去。

抹去冷酷為他也為我,只怕將來當他發現家人對他並不信任的事實,那是否才是最可怕的冷酷異境?

二是和夏的關係。明白夏對我絲毫沒有愛情了,總有點擔心,夏之於我的關係是否某種程度像我和母親的關係?

夏問我有遇見新的對象嗎?我說沒有。我想我是很難找到契合的對象,這個圈圈本就是少數人種,雖然仔細想想也不少,但那就像一天遇到十個左撇子就會覺得好多左撇子啊!但那一天裡可能遇到了100個人都是慣用右手者,左撇子少,所以顯得突出。不過主要還是我理解自己完全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在和人相處這方面,總覺得像哪裡少了什麼零件,被放進愛情裡時,這缺陷更加顯眼。

從夏的MSN狀態推測他有喜歡的人了,從他那裡親口證實,還是有點
震動,但總算都能概括承受。很不想這麼落俗套,但必須說,這大概就是生活,百般滋味。

2009年8月2日 星期日

興奮

禮拜六去誠品前面看范曉萱和100% live,本來想會很high,纖仙卻非常不巧在開唱前掉了錢包,加上近來的幾件煩心瑣事,纖仙忍不住哭了,甚至說沒心情看表演了,幸好後來心情平復,還是很high的看完,簽完名還跟范曉萱合照。

將開唱前纖仙到附近才逛過的攤販找錢包,我和Ken先卡位。Ken問我不用陪纖仙找嗎?(還問了兩次)。我說不用,一方面是ken到之前我已經陪纖仙找過了,老實說錢包掉了要找回的機率幾乎是零,更何況纖仙的錢包消失得離奇,她完全沒有掏出錢包,被扒的機率比較大,那找回來的機率更是微乎其微了。

另一方面是因為要卡位,開唱在即。我是這麼想的,既然錢包已經不見,那更要好好看表演,如果錢包不見,又連表演都沒看到或是被擠到太後面,就太不值得了(這是替纖仙設想的立場)。

就我自己的立場:即便纖仙的錢包不見,我還是要好好的看這場表演。所以當下我決定留在卡位誠品前面的廣場卡位。

而我在想回答ken的問題時,我的答案是不是顯得太無情,很可能我就是比較無情的人,比較為自己著想的人。

說這麼多,其實我想表達的是,往常我見到這種情形(某人落難,而某人正處在因某種期待而興奮的情形),總是變成一種很變態的局面(也很有戲劇張力)。興奮者必須壓抑自己的興奮,否則像幸災樂禍,甚至某些興奮者會選擇犧牲讓自己興奮的事物。

我總是覺得不可思議,這些人竟可以如此無私的作出犧牲。對照之下,我不是會為此犧牲自己慾望的人,為此覺得自己實在自私,總有個疙瘩在。

現場影片

2009年7月29日 星期三

迷《紅樓夢》

把《紅樓夢》又重讀一遍。白天上班讀書,晚上回家看20年前央視版的連續劇,這樣做有種有種樂趣,早上才見過的台詞,晚上便在戲劇裡活生生的出現了。

央視版的《紅樓夢》年代久遠,拍攝或表演手法現在看來都有點可笑。比方黛玉初進賈府,賈家三姊妹過來相見一幕。這相見還真的是「相見」,賈家三姊妹圍繞著黛玉拉拉衣袖看看臉,然後又拉拉衣袖看看臉,一句話也沒有,看得我都尷尬了,寶釵進賈府也是這樣的表現方式。

第十七回《大觀園試材題對額》寫賈政與一班清客逛新建好的大觀園,正好寶玉也在園內玩耍,賈政便要寶玉跟著逛大觀園,試試他的才能。若完整演出恐怕太長,連續劇有所縮減。有一幕拉遠景拍賈政與寶玉雙雙站立,寶玉口中喃喃幾句(很明顯是假念,對嘴),賈政點頭,代表略過許多對額的橋段,也是現在看來非常不自然的表現手法。不過觀賞這種現在看來極度不自然的手法這也是一種樂趣。

比較有趣的是焦大口中的「扒灰」情節在書中是被刪去的,央視連續劇卻確確實實將《秦可卿淫喪天香樓》的情節的搬演出來,有一幕便是秦可卿和賈珍在房裡親熱的情節,還被ㄚ頭瑞珠撞見。秦可卿吊死在天香樓後,瑞珠就跟著觸柱而死。使得瑞珠的死因變得不那麼單純。

一邊讀書看連續劇之餘,還看劉心武的揭秘紅樓夢,非常精采,有許多出人意料的見解。同時也期待新版的紅樓夢,據聞已經拍好五分之四,看片花是非常精緻唯美的。

2009年7月23日 星期四

外婆背痛,陪外婆去醫院看醫生。在醫院見到不少因病痛而顯得姿勢怪異的老者,尤其一位頭幾乎垂到前胸的老爺爺令我特別印象深刻,不由得對於老去感到可怕。

醫生判斷外婆長了骨刺,外婆已經80好幾,不敢貿然開刀,只能靠吃藥控制。外婆不時的便痛上一陣,每起身一次就痛一次,看了頗於心不忍,偏又沒辦法解決,看了三次醫生,依舊如此。外婆躺著感到比較輕鬆,這幾天便都躺在床上。

昨天下午又接到姐夫電 ,說外婆痛到打電話給他。外婆是非常能忍的人,痛到打電話給姐夫,可見這痛了不得。我在電話這端著急。

下班一回到家便進外婆房間探看,外婆躺著。我問吃飯了嗎?外婆說吃了,還沒吃藥。我便倒水、拿藥,坐在床畔讓外婆吃藥。外婆突然說:我一直想著你吶,攏放置心肝底沒講。話畢,眼淚流下來。我忍著眼淚,盡可能不讓局面看起來像在話別。

外婆吃完藥,我到附近的小學慢跑。突然想到《阿嬤的話》這首歌,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忽地覺得自己又蠢又可笑,邊跑步邊哭,簡直像早期MV的老梗橋段。


2009年7月12日 星期日

頗有意思



上面那張記得是黃中平拍的,下面那張尚不確定(光看拍照風格也很有可能是黃中平作品)。如果有人有王若琳專輯能幫我翻翻歌詞本確認一下嗎?

2009年7月9日 星期四

沒食言

夏果真沒食言,忽地出現在msn,千頭萬緒一股腦湧上,想說的話太多,反而不知從何說起,真真是應了《我們的紀念日》裡面一段:「想聊的故事太長了,反而就都沉默的笑著。」若是迎面遇見,肯定只能沉默的笑著。

在msn上看見夏,我先敲擊出久違的名字,不加任何符號及表情,千頭萬緒最終只能化約成兩個冷靜的字。我在電腦這端又驚又喜又悲,說不清哪個較強,總歸是開心的。

夏和我話家常,聊了些沒緊要的事,甚至問候了他的貓。夏說要還我借他的包,在我聽來像是一種切斷,而我必須面對這種切斷。我說把《再見列寧》和《夜癮》也順便還我吧。《夜癮》我特別喜歡,黑白片,關於吸血鬼哲學式的對話,在茉莉書店挖到的。當時我看的頗有興味,夏看到一半睡著了,這部片不好找。

即使早已明白夏的決心,從這樣的對話裡嚐到我們之間的關係從親密到尋常的轉變,滋味畢竟不好受,我學著接受。縱有百般心事似乎也不必說了,一則恐怕對他沒意義,變成舊情人的牢騷;二則對我也沒意義,要建立新的關係必須不去追究過往,頂多當成笑話拿來挖苦夏-------希望有這麼一天。

和舊情人相處似乎難以拿捏進退,多了怕引猜想,少了又怕像是嘔氣,但我總想試看看,沒有誰天生會這些事情的,邊作邊學就是,許多事情經過第一次也許就不如想像中那麼難。即使沉默也好,光是看見他在msn那頭,便有一種尋常的親切、安心感。

2009年7月5日 星期日

壹夜檎

暑假到了最令人開心的事情就是有空可以看表演!到目前已經看到了好幾場的想去看的表演,跳起來音樂節、西藏自由音樂會、回聲樂團心電回聲、兩廳院的夏日爵士派對、張懸的城市行腳,光是想就開心。

在PTT林檎版看到《壹夜檎》這個表演,不仔細看會讓人以為是椎名本尊來台表演,不過從票價和場地就可以知道不是椎名本人的演出,是四個喜歡椎名林檎的樂團像向椎名致敬的聯手演出。本來還有點猶豫不決,不知道演出樂團的水準如何,不過憑著對椎名林檎和東京事變的熱愛,當天還是和纖仙殺去地下絲絨買票,反正票價不貴 。

雖然明知不是椎名林檎本人,但開場《宗教》的琴音一下,還是興奮了,《加爾基 精液 栗子花》剛好是我最喜歡的一張專輯。陸陸續續出現的名曲也很讓人懷念,現在的椎名的音樂型態趨向圓潤,沒有了早期的狂暴病態,不過轉變是必然的,也滿好的。

高潮落在第三個團(臉都紅了),主唱唱得很好,編曲也比較豐富,把其他團硬比下去,四個團接力表演當場立分高下。不過老實說最後一個團我非常不喜歡,總覺得那位主唱從造型和演唱態度、表演模式放在椎名的歌曲裡是非常不適合的,有種跑錯場(我猜她是L’arc的fan)的感覺。


2009年7月2日 星期四

忌妒

當初得知纖仙的表妹和彼得的朋友要去日本唸書的消息時,實在無法衷心的替他們感到開心,對於自己竟然是他們極端的對照而感到悲哀(更可惡的是彼得的朋友竟然和日本人交往!!!觀世音菩薩啊!!那是我畢生的夢想之一。) 縱然我有聰慧的腦袋和對語言學習的熱情,怎麼樣都比不過直接去國外喝洋墨水學得快。

儘管很不想這麼承認,先天環境某種程度決定了一個人的可能。有時候看那些家庭資源豐富的同學,真的會覺得他們太不懂得珍惜可以利用的資源和時間了。不過我想這也是必然的,若我生來便身處在一個資源豐富的家庭,大概也不會察覺那樣的豐富。正是因為我身處貧困的家庭才能察覺那種豐富的對比。

必須承認我是在忌妒,一種中下階層不幸的忌妒。面對這種忌妒的心情,只能盡量寬慰自己,我有強烈的求知欲和尚算聰穎的腦袋,某種角度來看,也算扯平。

2009年6月27日 星期六

別說加油

陳珊妮獲得金曲獎最佳女歌手,開心之餘有點意外,我一直以為最佳專輯和編曲的勝算較大。這是題外話。

我想起公主之前曾說過不喜歡別人對她說加油,那樣的心情我完全可以明白,雖然不確定公主的理由是否和我相同。

高中時因為社交畏懼症的關係,沒法參加體育課的考試,必須跟體育老師說明我的狀況。害怕別人的視線到異常的地步,對於精神健康的人是件非常難以理解的事情。跟老師說明我的情形之後,老師認為我只是不曾嘗試去跨越這種異常害怕的情緒,只要做了一次以後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即使我跟老師說不是這樣的,老師依舊不能理解我的病況。

跟H提到我以前生病時也是一樣,H反跟我說了以前他帶隊去爬山的故事。過太久了我記不太清楚,大概是說他當時碰到一個山溝,害怕自己跳不過去,但身為領隊沒別的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跳,一跳還真的就跳過去了。他想透過這個故事跟我說:只要去嘗試,就能做到。

面對這種反應,是非常令人無奈而無能解釋的。為了對抗社交畏懼症,我不知下了多少功夫,吃藥等情形稍好轉之後換另一位女醫師替我採用實際行動的治療方式。前面幾次會診先教我放輕鬆的訣竅,後來和女醫師一起到醫院旁的學校操場上,請我在他面前跑步。過程是漫長且具壓力的。

我自己清楚明白,我花了多少時間和精神對抗疾病,正因為嘗試過才知道沒辦法,而非不曾嘗試直接放棄。在高中體育老師和H面前我卻似乎變成了一個不願意嘗試、努力的人。明明已經非常努力了,還要再被別人說加油去試看看,好像我不曾花力氣努力過似的,心情上像是被冤枉了。

2009年6月21日 星期日

最近

這次期末考是上大學以來要花最多時間準備的一次,而在期末考前一周,有通識課的報告要準備。由於是跟幾個完全不認識的他系學生ㄧ組,做報告的方式每個人都不太相同,溝通都是透過電子郵件魚雁往返,沒效率之餘,報告也做得差強人意。

為了對付這些報告以及期末考,我把手上其他要做的事情都停了下來。比方讀到ㄧ半的《勞兒之劫》,要寫給媽的回信等等。倒是期末考的前ㄧ天還是去唱歌。要讀書也要玩。

周六考完最後ㄧ科,本來想找Ken去看《男色多瑙河》,但他跟朋友約好要去準備收攤的環亞看有沒有什麼好貨,晚點才來找我。正好纖仙心情不佳,要我陪她,沒地方去的Kid加入我們,沒想到當天第一次見面的兩位妙齡少女因為對於星座頗有研究,聊個沒完,我在旁乾瞪眼。

晚點Ken結束那邊廂的事情,來老咖啡找我們。Ken、Kid和纖仙當天都是第一次碰面,幸好纖仙是很好的潤滑劑,氣氛很熱。以往我很怕介紹朋友和朋友認識的,要照顧到兩邊的心情,是很難的事情。

七月張要搬上台北住,這是最令人開心的事情了,以後不愁沒有伴。認識這麼多年來,張和我對於人和人之間的最好的相處模式漸漸有了共識,如何在關係中讓雙方覺得自在又不覺得被剝奪,這是再好也不過了。我和纖仙也是如此,關係健康自在。

2009年6月14日 星期日

有個性

普遍來說,我覺得超偶的參賽者遠比星光參賽者有特色的多,超偶就顯得比星光精彩。歌唱比賽裡頭,歌唱技巧固然重要,若只是會唱而沒有個性,就太無趣。而會出現這種現象,除了參賽者本身的個性之外,總覺得與評審也有關係。(題外話,我最怕一種參賽者,非常能唱,但總是唱什麼I will always love you或hero、要不就greatest love of all、how do I live;國語歌的話,就是原來你什麼都不想要、對的人、回家這種聽到爛掉的歌曲,可以發揮的歌曲還有很多,只會選這些歌總是忍不住讓人覺得該參賽者音樂品味無聊至極。)

昨天看到袁惟仁跟張宇對同一位參賽者(沒記錯的話是孫自佑)的表現持有不同意見而爭論,我心想終於來了。星光的評審似乎總是意見一致的時候居多,評審本身調性也太像,選手聽見的總是同樣的意見,便少有另類思考,顯得比較無趣,沒能表現個性;反觀超偶的評審,時常對同個選手有不同的意見,陳珊妮、黃國倫、王治平、陳國華、林隆璇,每位評審的調性都不太相同,時常對同個參賽者有不同的意見,或許不同的聲音反而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讓參賽者保住自己原來的性格。

在改造外型方面,星光大概因為太多屆都請roger改造,手法太類似,同質性太高,也是讓選手看起來沒有個性的原因吧。

2009年6月9日 星期二

關於《關於我愛你》



張懸的《關於我愛你》想必打動了很多人,連平常對張懸沒有特別感覺的彼得都被歌詞打動了,特地打電話來說張懸這首歌詞寫得多好。我喜歡張懸的音樂很大ㄧ部分正是因為她的歌詞,有詩的質感且非常有力量。只能說彼得太晚發現張懸的好。

在必須發現我們終將一無所有前
至少你可以說
我懂 活著的最寂寞
我擁有的都是僥倖啊
我失去的, 都是人生
當你不遺忘也不想曾經
我愛你

這一段確實很動人,這種溫柔娓娓道來生命底蘊失落的口吻,有點什麼故事的人讀了肯定頗有感觸。觸動的不是灑狗血的哀傷,而是你懂我懂生命就是如此殘酷溫情交織地進行,有所了解而能若無其事說出真相而沒有任何憂憤的釋然。要不被張懸這段文字打動還真難。

好比我總是試著用一種最適當的姿勢對抗命定的現實帶來的難題,任何姿勢擺久了都會麻木,能怎麼辦呢?命定的難題暫時不會有任何變化,我非得繼續揣摩下一種可能對抗的姿勢。我不是對抗命運的模特兒,常常手足無措,沒招了。我只知道張懸筆下的終將一無所有,是的,這就足夠了,ㄧ無所有為表,裡實為擁有無限。因為一無所有才能索性放棄對抗,也就這麼一步步的挨過來了。沒招有時候反而是最好的招。對抗任何困厄都是一樣。

2009年6月1日 星期一

高級喜劇

讀毛姆的小說總是想笑,會心一笑那種笑。毛姆透過表面的台詞,反而把角色內心的想法挖了出來,那種你知我知卻有默契不表態的小奸小惡被挖出來便有種非常冷靜的幽默感。我最喜歡看這種緊繃的場面(最好是在現實生活中)。

《減肥》這篇我很喜歡。寫三位太太,分別是寡婦(蕾曼)、離過婚的(莎萊)、老小姐(赫孫),都在四十歲的中年,很富有。團結起三個人的原因是因為住同一間旅館一起接受同一個醫生的減肥治療,她們是很要好的朋友。

某天赫孫邀了麗娜來玩。赫孫是這麼說的:「她嫁了我的一個表兄。他兩個月前死了,現在她剛從悲傷中恢復。我們請她來住兩個星期怎麼樣?」(這裡對三人的描述有一種淒慘的感覺,富有但青春不再又肥胖,對照新寡清瘦的麗娜,對比更明顯。)


於是麗娜來了。四人初次同桌吃飯這一大段相當精采( 懶得打字,只截小部份。):

「你要什麼?麗娜」赫孫小姐問。

「呵,我不知道。你們都是要什麼?馬丁尼還是白美人?」
赫孫和蕾曼對她望了一眼,誰都知道那些雞尾酒是最容易使人發胖的。

她給麗娜要了一杯馬丁尼。她自己和兩位朋友是每人一杯檸檬和橘子汁
「我們覺得這熱天喝酒不大合適。」赫孫解釋著說。( 明明是不願承認在減肥 )

「呵,對我毫無影響。」麗娜回答說,「我喜歡雞尾酒。」
萊莎那擦著胭脂的臉上掠過一陣蒼白。 (這個場面想像起來很像現代動畫處理的手法 )

中略…

每一張餐巾上有兩塊脫脂麵包乾。麗娜把它們放到她的盤子裡的時候,不由得輕笑了一下。 ( 這聲輕笑真是高招 )

「給我點麵包好嗎?」她問道。

這句話落進她們耳中簡直比最下流的話更引起一陣震驚,因為她們三個人都已經有十年之久沒吃過麵包了。 (流浪漢千萬別向這三位太太乞食…)

中略….

麗娜哈哈大笑著。「不,我不會,你知道嗎?吃什麼都不會使我發胖
。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一點影響都沒有。」

隨著她這些話來了一陣石頭般的沉默。中略…. 這天晚上麗娜就寢之後,他們聚在赫孫小姐對這件事討論了很久。本來她們都裝作歡天喜地的樣子,彼此喋喋不休的交談著,但這時把假面具取下來了。

故事最後,麗娜結束假期離開了,三位太太不顧一切得在餐廳瘋狂的吃將起來。

2009年5月21日 星期四

喜歡的

逃生梯旁有扇窗,我總是倒完茶水後站在一旁看窗外遠景,順便讓長時間追蹤著書頁上密密麻麻文字雙眼的疲憊得以鬆弛。我一直很喜歡注視天空,不同的時刻有不同的樣貌,有各異其趣的力量。

昨天下午的天空是典型夏日午後的樣子。沉重綿密的烏雲自彼方朝城市壓來,從下往上看,像隻巨獸的腳掌試圖踏進城市。城市在下,和巨獸的腳掌之間尚隔著一段遠方晴空,白色曦光。這樣的景觀引起的感官刺激非常強烈,將要毀滅的不安感。如果將這畫面拍成照,裡頭便含有羅蘭巴特所謂的另一種刺點。


事物一旦超出尋常的範疇便會生出異於典型的另類美感。美的感受是主觀的,有些人僅對此覺得怪誕。我自己蠻喜歡這種另類美,也高興自己能夠感受到這種異於標準的美,不受限於標準,便有更多體驗不同種類美的可能。

比方現在歐美為提倡健康,秀場上拒絕過瘦的模特兒。模特兒瘦是必備條件,這較符合現代的審美觀標準,我也覺得瘦比胖好看。

瘦過了頭的模特兒被認為有害健康,看起來也不舒服。不過這樣過瘦的模特兒,其實看久了就有一種另類的美,有股奇異的味道。對我來說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喜不喜歡只是個人喜好的問題罷了。

圖:Lewis H .Hine 療養院智障病人 1924

2009年5月13日 星期三

示範

時常在報刊雜誌上看到藝人背(或說是拿)著高級品牌的包,穿著高級品牌新裝拍照,旁邊會有這麼一行字:OOO示範X牌新裝。

據教育部國語辭典「示範」是這麼定義的:將可供大家學習的方法和典範加以說明及表現。

這裡的示範,大概指的是穿衣人藉肢體語言表現出品牌精神,或該有的穿衣個性、態度。不過鮮少藝人能夠真的做到「示範」,頂多就是穿著衣服拍拍照,畢竟不是模特兒,隔行如隔山。

示範這個詞聽起來很厲害,但我總想,當大家買了相同的東西,還要被教導以某種雷同的態度穿衣,豈不是太無趣了。這是時尚的好,也是時尚之壞。好在好品味者透過品牌符號證實自己卓越的品味優越感;壞在品味再壞的人也了解這種暗藏於品牌符號之下的優越感密碼而追隨。

於是好品味者壞品味者都使用同樣的東西,無趣至極。比起紐約慾望城市般的標準高級時尚感,我自己比較喜歡倫敦街頭式的各式風格靈活運用的有趣穿衣方式。一方面也因為學生消費不起時尚,我又特別偏愛英倫情懷,不論音樂、電影、穿著。( 五月份的聯合文學刊頭主題正是LONDON CALLING;倫敦正在召喚。主題囊括時尚、建築、音樂、美學。纖仙阿蹦小安快去翻吧!!)

穿衣其實就是個性的具象化,沒有自己的個性就顯得無聊。不過再怎麼說,「示範」這個字實在不討喜,把自己當成典範,還真敢說。


圖片來自The Sartorialist

2009年5月10日 星期日

路人來唱歌

有時候用youtube搜尋一些喜歡的歌曲,除了原唱外,也會有路人或業餘樂團的翻唱,或是男歌女唱、女歌男唱,還滿有趣的。貼一些我喜歡的。


Once原聲帶裡的《If you want me》,這首歌我非常喜歡,仿照Marketa Irglova and Glen Hansard的演唱模式,好看好聽的組合,旁邊的男生很帥。



一樣是《If you want me》,這組的編曲比較豐富,加入了手鼓和長笛。



這個男生彈唱Oasis的《Stop crying your heart out》有些轉音滿好聽的,有些花腔可以再簡單一點。



翻唱Pink floyd《Another brick in the wall》很用心的跟原本的MV混剪在一起,看旁邊資訊,這個團叫Dark Crystal。



日本樂團GENERAL HEAD MOUNTAIN翻唱林檎大人的《罪與罰》,男聲版挺有趣的。


不知名的日本團翻唱《罪與罰》,不知為什麼穿著醫生和護士服,讓人想到《本能》MV。

2009年5月7日 星期四

雙陳記雙城記雙沉記

雙陳記

我們只要跟別人一樣,就能得到輕微的解脫,如果還有一點點熱情,我們該不該盲從

雙陳記歌詞裡最讓我眼睛一亮的段落。如果把這個問題拿來問我,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說:當然不該。我以為自己最值得驕傲的部分就在於,不害怕與這個世界抵觸。

公主拋出這個問句,無疑就是要人思考。而無論如何,慶幸我還是有“愛人愛到紅了眼睛”那種熱情。


雙城記

幾乎不再有機會到夏的城鎮,溪的那岸不是我平常出沒的地帶,在認識夏之前,我到溪那岸的次數屈指可數。看似一條溪將我倆擔擱在兩個城鎮,我卻深知即使沒有那條溪,我們依舊各身據一城,我城凝視他城,他城背對我城。

那座過溪之橋,現在看來簡直像奈何橋,回頭度橋,是了無悔憾的彼岸。


雙沉記

夏離去後,心境歷經百般轉折,終來到一處平靜之地,僅僅感謝曾經當下的一切的美好。

得知兩個朋友雙雙在愛情裡沉寂。萬物總是以循環的方式行進,沉寂的遲早會再閃現,我僅能給予祝福一如《美錯》歌詞。所有好壞的加總,總是不及曾有的美善:)


讓我感情用事 理智無補於事
至少我就這樣開心過一陣子
不管他是真的你是假的誰是目的地

能自以為是也是個恩賜

不是來的太快 就是來的太遲
美麗的錯誤往往最接近真實
儘管昏迷有時夢醒有時不堅持
人生最大的快樂也不過如是
所謂醉生夢死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2009年5月6日 星期三

文青不文青

之前常在一些部落格上看到有人玩文青問卷,有在看部落格的人應該多少都看過。大部分玩這個問卷的格主幾乎都用幽默的口否認自己是文青,大概是不想被歸類成某種典型(或是文青總讓人覺得有點彆扭),像公主在英文版雙陳記《A tale of two cities》填的詞:Try not to be one of kind.

那個問卷的問題我大概瀏覽過,我想我至少符合其中列出的一半條件,喜歡閱讀( 問卷裡特別指出村上春樹 ),關注社會議題,看(聽)沒那麼pop的電影、音樂,戴黑框眼鏡,頂著歐美式的高層次髮型(不過我上個月剛換髮型,從披頭四變成妻夫木聰頭),典型的文青形象。若說我是文青,我大概不會特別排斥。

畢竟那只是建構起身分的各種符號之一,我的本質不因此有所改變,關於自己的樣貌,始終心中有譜。像伍佰喜歡村上春樹,甚至寫了一首挪威的森林,又喜歡攝影,也是文藝青年;同時卻又是搖滾的台客,他不因為被說是文青骨子裡台客的血液就被消滅,不因為被說是台客而文青的部份就不見,怎麼說他,他就是他那個樣子,別人的說法並不影響他本身。

姑且不論這些,我週遭的文藝青年(如果不喜歡被叫文青的還請原諒),至少有關切社會議題的熱血,人權問題、西藏自由、樂生療養院、三鷹部落、公平貿易等等…..太多太多。這類議題有許多人壓根沒聽過,畢竟電視新聞不太會出現這類議題(即使有也是一閃即逝)。這些問題都是需要有人關切和注目,即便我們不見得有巨大而確切的力量,總有些小事情是可以從自身做起的。

2009年5月4日 星期一

不洗衣服

之前看到新聞說王若琳不喜歡洗衣服,這才發現原來也有人跟我一樣,這件事情其實不太好意思在別人面前提起,大概會被認為太髒了什麼的。

不喜歡洗衣服不是指討厭作洗衣服這個動作,而是不喜歡衣服被拿去洗。

我選擇衣服時幾乎先以顏色為首選,顏色對了再看風格或版型喜歡與否,多數我的衣服都是素面沒有任何圖案,頂多有簡單的線條或幾何圖形。搭衣服的時侯主要靠顏色的組合、版型或風格作變化,衣服的顏色對我來說就顯得很重要。像Yeah Yeah Yeahs的主唱 Karen O穿衣的那種大膽配色風格,我覺得非常夏趴。

我喜歡飽和的顏色,這類顏色的衣物不少。顏色飽和的衣物我特別不喜歡洗,一經水洗,顏色往往就掉了一層,那種卡在中間的顏色會讓衣服看起來顯得下流,除非領子或袖口有明顯髒污才洗。

為了盡量不讓衣服變髒,即使是夏天,依舊堅持穿任何衣服裡頭都要墊一件白T。這有兩點好處,一來可以讓自己看起來不過瘦,二來隔絕皮膚產生的汗水直接被穿在外面的衣服吸收,洗衣服時只要洗裡面穿的白T就好,就沒有掉色的問題。

報導裡有一句:「她(王若琳)直說身上的衣服從去年秋天買回到現在,一次也沒洗過。」這種事我也經常有。

2009年5月3日 星期日



生活裡或多或少可以見到所謂的瘋子。公司裡便有一位職員時常對著空氣叫罵,習以為常也就見怪不怪,當她對著空氣叫罵時,大家就若無其事的作事。

我其實非常好奇人的精神究竟要遭受到何等的衝擊會全面失控,發瘋的背後肯定大有故事。人的精神說強悍是強悍;說脆弱又是何等的脆弱。我曾經因為極微不足道的原因患上社交恐懼症,卻又能長期對抗孤寂與違逆本我的生活方式帶來的滯鬱。能使人精神全面失守,肯定是絕大的衝擊。

有時候覺得自己確實活在瘋的邊緣,半隻腳踏在瘋的領域裡頭,若再承受個深刻的打擊,似乎就真的要瘋了,但始終沒瘋。我總想瘋者不一定狂,狂是外現的,瘋可能是積蓄的內顯力量,以各種想像不到的方式顯現。心緒大幅的極端跌升 (非心情的起伏,而是就整體的看待事物的出發角度而言)也許是瘋的一種。瘋若摸熟了是可以運用的,卻是雙面刃,既可毀人,也可救人。瘋使人有飛蛾撲火的自覺,什麼都不怕,因為知道最糟的是生命消殞。

2009年4月28日 星期二

算命

週六結束例行性聚餐後,大夥各自回家。才十點出頭,時間還早,本想到誠品一帶走走,品慈說約了人在西門紅樓算塔羅牌,要我陪她去。

之前才聽詩茹說她認識個在西門紅樓算塔羅牌的相當神準,還猜想不會是同一個人吧,果真就在紅樓裡巧遇她。從不曾在晚上進過紅樓,至多是到旁邊的河岸留言。一踏進紅樓就聽到人聲音樂聲震天價響,不少人群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喝東西,頗有點節慶的味道。背景音樂要不是倖田來未就是安室奈美惠,典型的gay icon。初次見識到紅樓的另一種面孔,滿有趣的,這是題外話。

品慈在算塔羅的過程中因為塔羅牌指示的不祥答案而略顯動搖,頻頻轉身問我:「怎麼辦啦?!」我也只能說:「相信你自己所切身感覺到的。」我始終深信命運不是既定的,既不是既定的,自然不可能被「算」出來。算命的結果不妨看作是一種警示,知道事情有不祥的可能,就盡心去避免。占卜師自己都說:一個因素更動,整個結果也會隨著變動。

就詩茹所說,她和這個占卜師相識以久,對她來說,這個占卜師是個極重要的人,替她解了許多惑。占卜師以前曾形容她是黑洞,把一切正負事物全數吸收納進,並要她別再穿黑衣。過了一陣子再碰面,詩茹再問他,自己現在看起來是什麼?占卜師想了會說:睡午覺的獅子。她又進一步追問:什麼意思。占卜師又說:你自己體會。當下我非常討人厭的想,大概也沒有什麼意思,因為是占卜師隨口說說的。

隔天就看到她把被形容為睡午覺的獅子這件事寫在msn暱稱上。我想當一個人脆弱而迷惘時,就格外需要透過別人的眼光來確認自我,看到什麼都當作救兵。

儘管自己經常看不清自己,但那僅是身心陷入渾沌黑暗時造成的假性盲目。內裡的渾沌往往就是自己的化身,要穿越或擊退,就必須先面對,既是如此,沒有不清楚自己心相的道理。外貌可以妝點,心相卻掩飾不得。自己的心相即使投射在別人眼裡,也只有自己得以望見。

2009年4月26日 星期日

大小我

惡魔教室(Die welle)讓我頗有感觸。即使生活裡沒有納粹、法西斯,整個外在環境依舊要求我們去異求同,靠紀律鑄造力量的觀念其實隱隱然的潛伏在四周,尤其身處團體之中。只是那樣去異求同的要求成慣性的定規,便很少人意識到其中的荒謬性。

這是我極度厭惡學校的原因之一。我不喜歡為了大我抹殺小我。對很多人來說,團體的利益經常是為爭取榮譽,然而榮譽於我,不是非必要。實踐大我經常是與小我衝突的。

我以為每個個體的「異」是個體很珍貴的部分之一。前陣子看到小八在msn狀態上說要學著去異求同,我心裡很自然的想著:千萬不要啊!!我心中樂於能見到個體在團體中都有經過思考、選擇後的意見,而不是平庸的隨波逐流、人云亦云。

平庸與中庸截然不同,中庸者讓凡事折衷平衡,是需經過思考、行動的;平庸者不,只是完全噤聲,無思考。

鐘文音在《情人的城市---我和莒哈斯、卡蜜兒、西蒙波娃的巴黎對話》裡這麼寫:那是保守與平庸者所不懂的生活探險與創作投入。平庸常常被以「中庸」為護膜,實則平庸近乎庸俗,平庸者了無生氣,平庸和中庸斷然不同。保持中庸也是一種追求平衡的激情,不斷地在前進與後退中覓得中庸之道,前進與後退的節奏拿捏已是高度的生氣昂然。平庸者不是如此的,平庸者該前進不前進,該後退不後退,完全死氣沉沉。

2009年4月23日 星期四

復仇

看完《為愛朗讀》,最令我在意的點在於,男主角麥克始終沒能原諒漢娜曾身為納粹一員的事實,即便漢娜已經為此付出代價,入獄服刑。在漢娜臨出獄時,麥克身為漢娜唯一的聯絡人,監獄方面請麥克幫助出獄後的漢娜安置新生活。麥克睽違許久後見到漢娜,不斷試圖要她承認自己曾在納粹當守衛奪走別人的生命是種罪,然而對漢娜而言,當時的她只是在執行著屬於她的工作,對話便失去交集。

麥克離開後,漢娜便自殺了。

審判時漢娜甚至有機會靠狡辯脫罪,然而她沒有,她從頭至尾都據實已告,以至入獄,這讓我對漢娜生出一種純真的印象。麥克儘管知實情卻沒替漢娜辯解,因為他認為漢娜確實有罪,是該承受這種懲罰。

當漢娜接受完懲罰,將出獄時再見男主角,卻還是沒能得到諒解,我一直在想這是漢娜自殺的原因。儘管麥克並不恨漢娜,漢娜的死不能說與麥克無關。

這讓我聯想到《親切的金子》。劇中金子為了向陷害她入獄的綁架犯復仇,在牢獄裡盡力幫助他人,為出獄後的復仇之路鋪路。出獄後她確實利用了獄中打點好的人脈關係逮到嫌犯,並號招其他被害人家屬一起對犯人施予斯刑,虐殺綁架犯。

最後有一幕金子深深的把頭埋進了純白色的奶油蛋糕裡,簡單有力的暗喻,象徵金子明白自己也成了罪惡,渴望再也不復得的純潔。

加害者與被加害者的角色轉換,場景裡誰都是罪人。像極了《地獄少女》出現時的固定對白:「人を呪わば穴二つ。」意即害人終害己。這種悲哀遠比什麼都深刻。

2009年4月22日 星期三

BLOG



算算使用部落格也有好幾年了,自己既使用部落格,也讀部落格,身邊的任何人若有使用部落格我也都定期走訪,即便只是流水帳。在網路上若見到臭味相投的部落格就訂閱,幾年裡累積下來,也是不小的數目。各種主題的部落格書寫,音樂、電影、服裝、社會、政治、藝術、關乎自我….,有時候一打開google reader撇見左上角的xxx三位數字,閱讀就頓時變成一種壓力,好格往往又連著更多好格,讀都讀不完,更不用說還有實體的書本要看、音樂要聽、電影、動畫要看,我太貪心。

長期造訪一個部落格,總覺得對格主多少有些粗淺的了解。在大多數部落格我總是潛水居多,也有幾個會互相造訪偶爾留言的部落格,不算不認識,也不算認識,但在我們內裡也許有幾分雷同,才能持續的接收對方文字所欲傳達的,總覺得有點像朋友了。若有天他/她們無聲的消失了,不再書寫或悄悄的換了部落格,我想是會在意的,他/她怎麼了?怎麼突然消失了?

在路上遇見自己長期收看的部落格主蠻有趣的,看到時會有:原來本人是這樣啊。的感覺。我在誠品遇見過史丹利,不過後來他偶爾會上談話性節目,不稀奇。有部落格訪客留言說在路上見到我過,但是覺得上前打招呼怪怪的,我倒是還滿想看看這裡訪客的模樣。

2009年4月18日 星期六

看《痞子英雄》隨便談

看了痞子英雄,除了畫面質感精緻、劇情緊湊像電影,大成本的特效這些不太需要多提的優點之外。選角的精準讓整個戲劇具有強烈的說服力,最吸引人的是至第四集為止隱約勾勒出伏筆,關於主角過去未來深層的內心世界如何活動,陳在天(戲中的痞子,仔仔飾演)的謎團;英雄(趙又廷飾)在追緝毒犯的過程發現自己內心的黑暗面,讓整個劇本看來更有繁複曲折發展的可能性。

依目前劇情發展來猜測,英文標《black&white》大概實的方面是指痞子和英雄的形象設定,痞子是看似頑世不恭的白西裝,英雄是鐵漢的暗色系服裝;虛的方面則是指涉痞子和英雄過去未來內心的強烈對照。.

看仔仔演痞子多少會聯想到《戰神》裡的零,一樣是蔡岳勳導的戲,主角性格其實也頗神似。《戰神》是我非常喜歡的連續劇,零與綺羅在愛情裡相互療癒精神的殘缺,發展成終極的愛。我自己很吃這套,以精神方面的殘缺發展為強烈連繫的愛(悲)情,特別動人。因為有殘缺,非要是絕對、終極的愛情,否則不足以跨越殘缺。喜歡《白夜行》,也是如此。

縱然有美化愛情過頭之嫌,至少題材比較新鮮,把主角的精神面發展當成劇情主軸之一,遠比某台偶像劇總有固定公式,男主角永遠是小開好的多了。

2009年4月8日 星期三

張愛玲的未問世遺作

今天在報紙上看到張愛玲又將有遺作問世,以英文寫成的自傳性質小說《易經》( Book of change),還在尋找適當的中文翻譯人選。在網路上搜尋了一下,發現原來宋以朗手上至少還有三部張尚未發表的遺作,除易經外,還有到溫州探胡蘭成的遊記,以及和宋淇夫婦之間的魚雁往返。

讀了近幾年出版的張愛玲遺作,往往不如期望,許是期望太高了。《重返邊城》明顯的賣的是張的名氣,光是遊記、語錄《天地人》、短篇小說《鬱金香》,共三篇編纂成一冊,內容、形式都顯得匱乏。《鬱金香》是很典型的張愛玲小說,卻覺得沒搔到癢處。

《小團圓》則覺得過於破碎,東說西說。如果有看過描寫張愛玲人生的連續劇《她從海上來》或張愛玲的傳記,就知道小團圓裡盛九莉的經歷許多是張本人的經歷,雖然小團圓書前有部分張與宋家來往的書信,裡頭提到《小團圓》絕非自傳,但因為盛九莉太多經歷與張相仿,還是忍不住讓人多作聯想。但據張的書信所提,《小團圓》是從《易經》裡抽出一段寫成。怪不得有相像之處。

看到這次的新聞,當然還是頗期待《易經》及後續作品,就怕是張的好作品都已在生前出版完畢,否則為什麼要把作品壓著不出版?可以猜測的可能是來不及,或是還需要修改,或是根本像小團圓一樣,想銷毀,理由有太多,如今是無從得知了。

2009年4月5日 星期日

banner上的行星

在blog上方的banner加了個行星,本想畫的是太陽,求其重生的意含,畫著畫著變成了個明亮的行星,行星隱而忽現的幫助行夜過客,也滿好的,潔白的版面隨便加點飽和的顏色質感看來都很好。

選擇強烈明亮的太陽作為象徵,無非是希望能改變些什麼,連blog title都改成《全世界所有的光明》。深知往往越是強烈嚮往的,越是自己缺乏的,儘管如此,盼望透過某些細節、心態的改變,使某些目不可測的也隨之轉變。

那樣目不可測的東西,稱為命或運、氣場之類的都好,總之就是那樣的東西,硬要賦於文字以具象之,反而說不清,說得越多,制限愈多。其實不太喜歡用「命」以名之,命感覺是過於長期的、太宿命論的,似乎那就是一個生命的整體形象,然而生命總是五味雜陳的,無法只用單單幾個字將之形象化。

我其實不是很在意,也不太信這樣目不可測的東西,聽到關於安不安太歲後好運壞運或過19歲生日會走霉運的故事,往往覺得穿鑿附會居多。

這樣的比喻似乎有點荒謬和不妥,感覺到某種可感知或不可感知的注定往往是在麻將桌上。

比方前天在麻將桌上,姪女(才國小就在耳濡目染之下學會打麻將,可見得很聰明 )坐我下家,我每丟一張牌,正好都是他缺的,我打四張牌,她吃四張牌,聽牌。等我打出第五張牌,九索,她就胡牌了。簡直像是串通好的一樣,神奇得很。或是自己聽牌時,忽的有種預感要自摸了,下一張牌果然自摸,這種感覺跟老師要點人發言時,突然覺得老師會點到自己,也就真的點到自己了那種感覺很相似。

有點說偏了,但願一切人事在亮黃色的行星撫照之下,都能安然度過窮寂孤絕的暗夜行路。

2009年4月2日 星期四

好久不見



歷經兩週心緒的迭宕起伏,幾乎解開了夏間接留下的難題,答案便是不去解,和它平靜共處,不解,是最好的解法。

在認清使我痛苦的來源根本,曾經瀕臨狂亂邊緣的心息才得以接受並平復,難題始終與我自身有關,而非他人所能給予。我深知夏無意留下這樣的難題給我,夏的決定使我發現這個難題,難題而非隨夏而來,難題存在已久矣,是我不夠警醒。

底蘊孤絕的可怕,竟如今才能通盤理受,原來自己不如想像中那般安然於孤絕,夏的抽身之後,我近乎要敗給徹底的孤絕。可幸性靈裡似乎有某種隱隱然神秘運作的危機轉換機制,在徹底的脫軌落入黑洞後,突然產生宇宙大爆炸,在驚險的熊熊火光之中再度被推回運行生活的常軌。

還幸虧我的不佔有慾。我在乎的始終是對方,而非與對方的關係。即便關係的形式轉換,我始終了解:我不曾真正失去過誰,我依舊能笑著與誰談天。萬千形式的離別,我都能衷心的微笑接。離別不等同失去,因此我不為離別過度傷感,只為被拒於千里之外的絕決哀傷,那幾乎可與徹底的失去畫上等號。

夏的良善與不闇面對難堪局面的純真,施於我身,卻成了拈花微笑的善意手刃。儘管如此,我深信夏的保證,僅是需要更多時間淘洗,靜待時間發揮緩衝效果。

我始終感謝夏,開啟了我通往內心的秘門,所有敢望不敢望的,我一一凝視。如今我能也是唯一的想望,便是帶著笑對夏說一句,好久不見。

2009年3月28日 星期六

客途

清明前夕,依舊和家人到基隆掃墓,想起這兩年的這個時期總有下筆記錄,基隆獨特的破落氣味特別吸引我而有感。認識夏以後,基隆於我又添一層特別的意味,那滋味是筆墨難以形容的,百感交集。

到達基隆時,如針細雨不停落下,沾衣不濕,氣候略濕冷,竟像幾天前我心復活前的具象化。使盡力氣整理完土墳,下山在某個始終搞不清稱謂的親戚家吃午飯,是歷年的慣例。

外婆說過世後要與前夫合葬,不葬在改嫁的外公旁。說出這種話,無疑是對死亡有了準備,活到這把年紀,歷經身邊人物消亡,對於死亡大概不再存有畏懼,有的是通明的豁達,其中又有理性的感傷。

回程從親戚家搭計程車到基隆火車站,ㄧ到站外,熟悉的光景隨即勾起我千頭萬緒,特別是海洋咖啡館。幸好在短短時間內,幾乎平息了心中波動,膽敢說自己像手塚治虫畫筆下的不死火鳥。

搭火車最有趣的是看窗外景色,尤其是別人家的後陽台。晾著各色衣物,或種各種盆栽,也有人穿著家居服在陽台抽菸、凝視天空失神、或忽的蹲下不知做什麼,景色在轉眼過去,一個畫面就是個故事,只可惜不能繼續看下去。

2009年3月18日 星期三

歡樂且感傷

心血來潮看了海綿寶寶,看的那回裡頭剛好隱藏著巨大的命題,滿有意思的。

第一回是從中間看的,海綿寶寶不知怎麼的被蟹老板趕出蟹堡王,並且改僱用派大星來取代海綿寶寶原本烹調蟹堡的職位。海綿寶寶非常忠實於這份工作,於是算盡機關要偷溜回廚房,躲在油鍋裡、假扮成送貨人員,甚至不惜假扮成派大星,但是都被蟹老板一一識破。最後結果揭曉,蟹老板趕走海綿寶寶只是為了要讓海綿寶寶把該休的假休完,好省下一筆費用。不知道海綿寶寶的假期與蟹老板的金錢之間有什麼因果關係,大概是跟某種聘僱制度有關。

這回簡直是在刻畫個人面對資本社會當前的無力。邪惡的資本家蟹老板為了自己的利益,強迫勞動者海綿寶寶休假,沒有資源的勞動者面對資本家只能不斷妥協。而蟹老板開的蟹堡王,賣的是蟹堡,更是一種最佳隱喻,資本家為利益不擇手段以同類的血汗換取利益。

2009年3月12日 星期四

12號的康熙

昨天的康熙請了五位男藝人,郭彥均、陳德烈、汪建民、狄志杰、許建國,主題是要評比每個人的娘娘腔程度,小S的惡毒幽默在這集特別能發揮,特別當她說許建國是小賤貨,我在家看得捧腹大笑。

好笑歸好笑,不過看到綜藝節目把個人特質拿來大作文章嘲笑一番,還是多少有點別的想法。娘娘腔一詞背後所指涉歧視女性的涵義小S大概不會特別在意,畢竟綜藝節目要的是效果,不會注意這些。就像她在節目裡一貫羞辱來賓的作風,胖的、矮的、女的像男的、男的像女的、長得不怎麼樣的,一律逃不過她那張嘴。

寫到這,又覺得自己太過正經了。就像我在跟朋友開玩笑時也不會注意什麼歧不歧視的,正因為不歧視這些特點,才敢當成笑話說出來。不過聽在別人耳裡可能又是另一回事也難說。

不過話說回來,許建國實在不太適合當通告藝人,每每看他上康熙,總是有種不上不下的尷尬。


圖片一樣為荒木經惟與碧玉合作

2009年3月8日 星期日

張亞東《潛流》

《潛流》是最近非常喜歡的ㄧ張專輯,裡面張亞東自己唱的只有《緩流》那麼ㄧ首,其他的歌者有樸樹、夢幻等級的王菲、莫文蔚、阪本美雨( 阪本龍一的女兒 )、田原、Angela Harry等。概念是讓這些歌者詮釋張亞東的歌曲,大概算是製作人專輯這樣的作法。

張亞東的音樂風格當然不會是無聊的商業歌曲,歌詞也很耐人尋味,我自己很喜歡,直接來看MV。

王菲《我愛你》,舊作新發,王菲的歌聲無可挑剔。


張亞東《緩流》,低聲吟唱的流浪詩人,這樣的感覺。


樸樹 《世界盡頭》

2009年2月26日 星期四

個人意見

前幾天寫的關於愛情觀那篇,裡頭A與B的對話來自R與其男友,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但那段對話我特別印象深刻。

R說看了那篇覺得心情不好,好像自己真的不太對。我知道R會到這裡來,這樣的反應不難預料。我覺得直話直說總是比較好,只是措詞要注意些,只要適度表達出意見,不能有無意義的謾罵。

我對R說,這些都只是我的個人意見,我覺得不應該的事情不代表那就真的不應該,那些不應該都是我的主觀看法,換個人來看那些不應該也許是應該的、 好的,所以我不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硬要別人遵照著我的想法去做。那些應不應該的問題都只是個人價值觀問題,沒有絕對的是非。這也是我不太在乎一般所謂的政治正確的想法的原因。

我寫出來,無非只是表達自己的意見,R可以不必在乎,甚至可以抱持反論,說說他的看法。

R因此開始思考自己對待男友的態度,我覺得這是好事。無論最後R思考結果如何,要繼續嚴陣以待或是就此試著放鬆,都是R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都蠻好的。畢竟這是R的愛情,不是我的。

再來回應H的嚴厲批評。

H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嘲笑口吻給我同篇文章極為嚴厲的批評,H一向自視甚高。首先這種情緒就不對,批評別人的時候包含太多個人情緒這批評就不夠理性,也讓人無法心服口服接受批評,我接受批評,但不接受嘲笑。

以往面對H的批評我是不做回應的,因為總覺得都是白說,H的意志異常堅定。但我不想老是保持沉默,好像我衷心的接受了這些批評似的。我沉默只是尊重H有H的個人意見。

簡單的歸納H對我的批評有兩點。

1.把說給自己聽的話拿出來指教別人,張牙舞爪般宣傳自己的意念。並且在主觀下自以為的意識來審視周圍的人事物及這個世界。

2. 藉誤解最後植入一些哲學或思想的淺見對他人展現他們彷彿就是那樣的人,藉自認痛苦創造藝術的謬論,感到洋洋得意。

關於第一點批評有個絕大的盲點,不,有兩個。首先,H沒發現他所做的就是他正在批評的事情。我表達個人意見是張牙舞爪的宣傳,他表達個人意見,就是一種偉大的冷眼旁觀(偉大這字眼來自於他的文章 )。

再來,即便是再客觀的意見都是建立在主觀之上,但這不是重點。H固定性的造訪我的部落格,部落格本來就是書寫個人意見的地方,如果H不想看見別人的內心話,大可以不要來,但H選擇來。固定閱讀別人的部落格又要嫌別人囉唆,就像明明討厭小S偏又準時收看康熙來了,邊看邊罵,或是想看刊在報紙上的淫照而主動買報紙,看完又要說人妨礙風化。正是自討苦吃。( 我這是好聽點的說法 )

關於第二點,H覺得我“洋洋得意”,我該驚訝他有超能力還是該叫他一聲小福爾摩斯?我想H或許也知道陳水扁一家貪來的錢都藏哪去了、也知道美國政府究竟有沒有跟外星人取得聯繫、甚至也知道我今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褲。

套用沙特的「他人即地獄」不僅是為了吊書袋,更是為了方便表達意思,就像使用成語一樣,短短幾個字就能表達一長串的句子意思,再方便不過。如果想探究詳細的分析,你要找的是哲學教授或是一本沙特寫的書,恐怕是找錯地方了。

最後還是要說,這些都只是我的個人意見。

2009年2月24日 星期二

原來柔弱的角

最近沒來由的對音量變得極度敏感,家中的電視聲,或放學時擠滿學生的802公車,都明顯讓我感到耳朵不舒服。尤其在滿是學生的公車上,高密度往來的談話聲重疊交織成帶刺的音頻刺進耳裡,幾乎感覺耳朵在發疼,沿途雙手密密掩住耳朵,隱約還能聽見漏網之聲傳進耳裡迴響不絕,這是以前不曾有過的情形。唯有遮住耳朵,並自己發出聲音才壓得過這聲響。至少我能控制自己的聲線,使其像深海魚的轉身,低沉而緩慢。

這情形讓我想起蟲師裡《柔弱的角》一回,被「阿」寄生的真火跪坐在褟褟米上彎曲身體遮住耳朵的樣子。「阿」從真火體內發出如身處厚實洪鐘之中巨大且不斷反覆彈射的絕大聲響,光靠雙手是遮不住的,因為是從體內顯現的聲音,真火的母親也是因此而死。最後銀子發現唯有生命活動的聲音才能將「阿」溶解。

簡直是突如其來的醍醐灌頂(或是拆解過度!?),似乎《柔弱的角》還隱含了話外之音。最不願聽見的,便是自己早已有所體認的(自體內發出的聲音),因為一針見血。若要驅逐這不願聽見卻早已聽見的聲之根源,辦法便是使自我之聲(生命活動的聲音)和那不願聽見的聲音正面碰撞,也許火花四濺因此皮肉損壞,剩下的,就是走向痊癒(阿的溶解)。

要不痊癒後留個疤痕,以茲紀念(真火頭上生出的角);要不全然的崩毀(真火母親的死亡),置生命於度外圖個痛快。我其實不確定自己是否有這般勇氣。

2009年2月17日 星期二

隨便談一下愛情觀

聽起來又是老調重彈( 如果常來的話 ),不過關於和別人相處這件事,我始終有個目標,那就是不要成為沙特口中「他人即地獄」的那個他人。不管友情或愛情,我希望和每個人之間保持自在健康的關係。

談戀愛時尤其容易犯上一種錯誤,一但陷入戀情,就把情人當成是自己的東西,限制情人的交友(或不僅交友,包括其他很多事情),非要明確掌握情人的行蹤,查手機、MSN。姑且不論這樣是否物化了對方,陷入戀情後就開始無視情人的主體性是非常可怕且嚴重的錯誤,不論是哪種形式的人際關係,這幾乎等於把對方當成奴隸,限制了對方的可能性。我覺得即便是在交往的兩個人,彼此仍然是獨立的個體,該保留的空間還是應該保留。這不僅是空談,實際上我也是如此對待情人和所有身邊的人。

我聽過朋友和男朋友之間的對話就是這種剝奪他人主體性的最佳例子。A說:我想去戴牙套。B說:你戴牙套我就和你分手。


(之前讀了奧修的《愛、自由與單獨》我覺得是很好的一本書,奧修的許多看法我相當贊同,在這本書裡奧修不是一位靈修大師,而是洞悉真相的千里眼。 )

我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愛情觀,硬要說的話,大概也還是像前面所說的自在健康,把這樣的自在健康拿出來談,大概會有點刺耳。

伊能靜這篇裡頭曾提過,我不覺得戀愛時同時又愛上另一個人是什麼罪過,愛情本來就是一種具變動性質的不可抗力,只要沒有惡意的欺騙,我想我非常能接受自己的情人變心這回事。我肯定會因此而哀傷,但處理這樣的情緒就是我自己的問題了,要變心的情人負責簡直不可思議。就像我們不會因為朋友離去造成的哀傷而要求朋友負責吧!?

如果要說什麼“為你付出那麼多卻換來這種結果”其實只是在玩弄語言的弔詭、只是想用恩惠的關係來綁住對方,我想自己清楚知道自己的付出究竟是為誰的成分居多。

2009年2月10日 星期二

熊的意志力

過年前ㄧ天本來要和纖仙碰面,當天因為感冒取消了約會。昨天和纖仙又約在多鬆碰面,在下班之際卻開始發起燒,身體發冷(早上起床就感覺到左邊扁桃腺隱隱作痛 ),這回就不好意思以此為理由取消約會了,況且這次碰面還有別的任務,心想簡單碰個面,再去看醫生。

於是下班之後硬是頂著實在發燒卻感覺發冷的身體從台北車站搭捷運到台電大樓,先和Chasel碰頭,一起去多鬆,纖仙說大約十五分鐘後到。Chasel和纖仙是初次碰面,纖仙話多,場面不僵,我幾乎是用意志力撐住身體(畢竟有任務在身),在多鬆時還不覺得多不舒服,只是發冷。把點的餐吃ㄧ吃,簡單聊聊後,和纖仙說要去看醫生,就先走了。幸好離多鬆同一條巷子裡就有間診所。

離開多鬆後,整個身體一鬆懈下來,不舒服的感覺越顯強烈(可見意志力對身體的作用不小)。掛了號看醫生,ㄧ量之下,竟然燒到了41度,身體沒力。Chasel家就在新店一帶,不得已只好請Chasel讓我借住一宿,實在沒有力量從多鬆回到土城。

多虧Chasel細心的照料,今天起床後,感覺身體幾乎是復原了,還是向公司請了假。於是聽聽音樂,洗個澡,Chasel下午和朋友有約,我和他ㄧ起出門,他赴約,我回家。下午走在路上,有陽光沿路陪伴,典型的平日下午,頗舒服。

2009年1月30日 星期五

春麗

最近在網路上看到美國在拍春麗傳,好讓人懷念。想起國小時,每個禮拜三讀半天,回家吃完午飯,就到朋友家玩超任,快打旋風是當時很喜歡玩的遊戲。我和朋友都喜歡用速度快的角色,大概和我的急性子有關。自然春麗和Balrog(小時候不會唸英文,都叫他爪子,因為他和金鋼狼ㄧ樣使用爪子)都是我們的愛用角色。

春麗是個中國美人兒(可惜capcom總是把春麗的腿部肌肉畫得可媲美阿諾史瓦辛格),她穿的戰鬥服也是由中國女性的代表性服裝---旗袍改良而來,搭配靴子和招牌的包包頭,形象非常強烈,又是整個遊戲裡唯一的女性,格外引人注意。直到後來格鬥天王的不知火舞出現,不知火舞就被塑造成春麗的宿敵,就像演藝圈裡總是會有兩個調性雷同的女明星不合的傳言一樣。不過我自己比較喜歡春麗,不知火舞穿得太曝露了,何況春麗可是個正義感十足的女警,哪裡這麼小心眼在乎這些陳穀子爛芝麻。

春麗出現在快打旋風裡是因為父親被大魔王Vega所殺,為報殺父之仇,她成為女警,發誓要親手摧毀Vega和他操縱的shadow帝國。不過都出到三代了,旗袍也換成運動服了,始終沒能殺掉不死之身的Vega。不曉得在春麗傳和即將要發行的快打旋風4裡能否讓春麗達成宿願?

2009年1月22日 星期四

祝福你一切順利

公司有個工讀生隨即要去當兵,今天是最後一天上班。這種時候總似乎要說些惜別的話才對,但我總不擅長說這些,畢竟也沒那個交情。所以對他的態度並不異於平時,也沒多說什麼。

像當初要從致理轉學到輔大時,消息一傳開,每次只要眼光一和熱情的D同學對上,他就會(不斷的)說:到輔大可別忘了我們啊!要多聯絡。我心裡只是想:平素我們也沒聯絡,我走了,何必又要刻意多聯絡?當然我沒說出口,只是微笑。這大概是我討人厭的地方,喜歡真話,不親切也無所謂。

或許是我太認真的看這種場面話,他不奇怪,怪的是我,不懂人情世態。要我對交情不深的人說惜別的話,我是說不出口的,因為並不覺得感傷或惋惜什麼的。如果說了,都是謊話,那是最可笑的。如果硬要我說,大概會變成:其實你要走了我沒什麼感覺,也不必多聯絡,但祝福你一切順利。

這句話我自己聽起來感覺蠻好的,不知道別人會怎麼想?

2009年1月17日 星期六

老師的戰帖


這支MV讓我想起孟克的吶喊,吶喊又讓我想一些往事。



記得以前高中上美術課時,有一次老師讓我們利用蠟筆在砂紙上作畫,以收油畫的效果,畫的題材不拘。我翻翻美術課本,比較喜歡的偏是孟克的吶喊,就以吶喊為臨摹的題材。為了表現出油畫色彩重疊交織的效果,必須大膽的把顏色疊在顏色上面,光是畫個夕陽的天幕,就要黃色上面疊上橘色,再塗上幾抹紅色,還要ㄧ點白,效果若不夠,還要再重複補上同系色彩,畫起來非常過癮,我剛好喜歡飽和的顏色,完成後效果還滿好的。讓我知道即使沒有經過正統學院式的訓練,還是可以畫,我畫出了興趣,雖然畫得並不很好。

交畫時,老師把喜歡的作品貼在黑板上,我的吶喊也在其中。老師看了我的畫,審思了一會,若無其事的說:畫會投射ㄧ個人的心理。只這麼一句話,卻像有話外之音,在其他人看來可能是我過分介意。我卻非常清楚,那是老師和我的心照不宣,不需要多說,我自然可以接受到她的暗號,她把我內裡的某部份在同學面前挖了出來,這對我來說是種攻擊。如果有必要,我甚至可以用眼神向老師傳送暗號,向她說:我知道你在揭穿我,對我來說那是種攻擊。但是我不願意,寧可裝作一無所知,不接受戰帖,戰爭就不成立。也幸好同學沒有多問老師那句話的後續。

只有我自己當下覺得極為不悅( 不是憤怒,是不舒服的不悅 ),我一向不喜歡被看穿,遇到某些能夠一眼看穿他人部份內在的人尤其讓我緊張。我遇過的這種人有三個,都是老師。特別怕自己被看見的偏是負面的部分,連自己都不太願意面對的事情被別人輕易發現,說出口,實在令人不舒服。像拼了命用貼布遮住的青春痘,卻有人只看你一眼就對你說:那是青春痘吧!?

2009年1月11日 星期日

寒流來襲的夜晚看見美好的太陽

這次陳綺貞演唱會以太陽為主題,開場即以新專輯
《太陽》一曲開場,配合曲子意境,背後的大螢幕裏也有個光芒萬丈的金黃色太陽向每個觀眾射出強烈光芒,伴著給予人勇氣的歌詞意境沐浴在陽光裡,當下那種氛圍太令人難以忘懷了,像真的有人給了我一個結結實實不計代價的懷抱。

「太陽」曲畢,螢幕上隨即出現一團巨大的黑影無聲覆蓋住太陽,日蝕,唱冷冽的《腐朽》。「SELF」時則不時隱約閃現狼和蝴蝶,呼應歌詞既華麗又黑暗的部份。整個視覺效果和歌曲搭配得非常恰如其分。還有一些滿酷的橋段,從天而降的心臟、戴安全帽唱完《旅行的意義》,直接騎摩托車回前台。

在演唱會上陳綺貞說了一段話,大概是說她說如果從他的歌曲裡感受到快樂,表示我們是快樂的;若感到悲傷,表示我們正悲傷著,但是無論如何,希望每個人都有嶄新的明天。在那種場合之下聽到這番話是很催淚的,無論從談吐或近來歌曲的主題,都可以明顯感受到陳綺貞對人的關懷。

結束後大家都捨不得離去,安可完後還要安可,就這樣陳綺貞來來回回上場下場好幾次(背後的弦樂隊也就不斷飄出來又飄進去),多唱了好多首歌,最後播出《太陽》MV,大約11點左右才結束。在精神上或感官上都是ㄧ場很棒的演唱會,到現在還在回味,回味寒流來襲的夜晚看見那一個美好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