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24日 星期日


平常多夢,半夜清醒過來時大概都能記得夢中情節,再入睡後天亮醒來,往往僅剩片段的情節。唯有幾次在夢中遭遇巨大的災難,諸如火山爆發、龍捲風、校園裡的嗜血怪獸、母親過世等激發我強烈情緒的情節能清晰留下畫面。

有幾次微妙的夢境體驗,醒過來後隨即領悟,在夢裡確實見到的是極為重要的人物,或是了解了奧妙,天亮一醒來往往就忘了大半,半夜醒來時那種因為接觸到奧妙而帶來強烈的喜悅感激烈的尚未褪去。一直懊悔沒能抵抗睡意,在夢結束後醒來的當下立刻提筆紀錄下來。

前幾天作了類似的夢,在夢中像看教學錄影帶似的,記得有某人/物向我講解了人與自然之間的奧妙(但記得核心內容以科學的觀點來看是超自然的),確實極為奧妙,我醒來時因為獲知了奧妙而強烈的興奮、喘息。再次入睡,天亮醒來,夢的內容僅剩殘片。心情像曾經知道一條通往未知的幽徑存在,找不到入口。

2010年1月10日 星期日

警鐘

昨天下午接到一通舅公打來的電話,問大舅是否已經買好之前請他幫忙買的東西,聲音明顯有氣無力。

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等他回來請他打給你。

之前聽外婆說舅公病了,情況不太樂觀。我沒多問,畢竟只是一個關係不太好的遠房親戚。從小每次見到他總是沒有好臉色,講話口氣也總不甚耐煩,我們這輩都不喜歡他,(一回他來家裡,剛進門就被小白狠咬一口,我們全在心裡鼓掌大喊:well done!)一直以為那是他一貫的脾氣。

直到前幾年有回掃墓,我歸還跟他們那邊的人借來的掃帚,正好只剩他在那,我隨口問:這要放叨?他答:黑是你叨A代誌。(我氣得想把他狠揍一頓---不要揍死,揍到必須送醫院的程度最剛好,這先按下不表。)這才驚覺他其實厭惡我們整家人。此後我不拿他當長輩看,接到他打來的電話也不太耐煩回答。

外婆那邊是個龐大的家族,人一多事情就多,在外婆嘴裡常聽到不少恩恩怨怨,但不曾聽她說和舅公之間有過節。許多親戚對我們這輩來說,都只是個模糊的稱呼和臉孔,相對的我們對他們來說也是如此。

上上一代的恩怨與我無關,所以舅公用那種態度對我,讓我非常憤怒,而我向來不是個願意忍氣吞聲的人,長此以往,這戰火絕對不滅反長,繼續往下延燒。我更不是溫情主義者,不求在舅公過世前上演家族溫馨和解的戲碼,各自好好過活也就罷。(微妙的是討厭歸討厭,兩家人總還有稀少的來往,人與人的關係往往就是如此複雜,依賴但埋怨、愛的同時亦瞧不起….)

當聽到他那種有氣無力的話音,我卻忍不住心軟。那病厭厭的我最厭惡的音聲,極諷刺的像來自彼岸的一聲慈悲警鐘。警醒我別成為第二個舅公,長期怨以對待無辜的他人。我依然不喜歡舅公,但我不因此給他家人臉色看;面對舅公時,我會學著放下成見,耐心以答。

2010年1月3日 星期日

新年好

本來今年跨年夜(其實該說去年了,雖然不過是幾天前的事情。)沒特別計劃,都作好心理準備要自己在家看電視跨年了。獨自跨年確實要做好心理準備,光是想像都覺得太過寂寥。剛好幾天前Peter說有多的蕭亞軒演唱會門票,就在小巨蛋和蕭亞軒一起跨年了。

在演唱會上她還請全場一起為母親祈福,隔天近午蕭母便與世長辭。這樣短暫的時間裡極端的對照,讓這件事頗具戲劇性。無論如何,希望每個人都好。

演唱會九點半開始,距我下班時間中間有一大段空檔,到南京東路加入Ken與一群日本留學生的晚餐。有兩位不曾見過的新面孔出現,其中一位非常的high,會模仿瑤瑤的著名殺很大廣告,笑聲極像利菁!!非常逗趣。另一位則顯得較安靜、靦腆,長得滿可愛,才22歲已經跟家人出櫃了,很酷。還會用中文問我:你的菜是哪一種?聽到外國人說這種話總是有種莫名的喜感。

演唱會結束後又和他們會合,去吃東西。和民打烊後,一群人坐在誠品一樓吃東西喝酒聊天、去總統府升旗、去龍山寺參拜(此時我已經整整24小時沒闔眼),吃完早餐才散。見識到日本人內斂的瘋狂。

懷著期待的心情迎接新的一年,再熬個一 年就能從脫離學校。也感謝身邊所有的人。纖仙、Peter、阿蹦、Ken、輔大的同學(學校不可愛但你們可愛)。也感謝派大星曾經的付出,更重要的是要感謝外婆。

願每個人在新的一年裡都能找到最舒適的、安身立命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