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個看似無關的夢,但其實意義上很可能是相連的。
第一幕
我在一個建築結構已經嚴重毀損的校舍,我們要進去某間教室,但因為結構變得很奇怪,必須先進入一間倉庫,再從倉庫往下爬進那間教室。我知道那間倉庫鬧鬼,但心想只待一下應該還好。出來後,我馬上感覺到頭部左上方有隻手緊貼著,我心裡想完蛋了,那隻手就是那個鬼,我很害怕。
第二幕
我人在學校,放學了,天色已黑。我想要回家,但一直找不到離我家最近的那個出口,別的出口會繞很遠的路。我心理很焦急,加上那隻鬼手讓我很害怕,我壓力大到哭出來,甚至以孩童的口吻邊哭邊叫「馬麻」。
旁邊有個外國人,問我:「Do you have a mother?」。我回道,「I do」,但又解釋道:「But I don't really have a mother」
醒來後,我突然意識到,至少在我的記憶中,自己從來沒有呼叫媽媽,然後媽媽回應我的經驗。也因此不曾思考過這種缺乏的經驗所具有的意義。這又延伸到另一段回憶,小學老師帶全班去一個公園玩,大家都跑來跑去,只有我選擇站在原地看著。老師問我不去玩嗎?我搖搖頭,只是待在那,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去玩。
但我現在知道了。小孩在公園玩這件事,就是一種向外探索,那會需要安全上的確認,通常那會是母親。小孩跑遠時,會回頭確認母親是否在那,如果在,他們就可以安心地去探索。而我相對的沒有那種經驗,於是不敢去探索。
我在夜半稍微哭了一陣子,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潛藏著完全沒有意識到的悲傷。接個是一種深深的釋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