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15日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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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學分修滿之後,脫離了某種無法對他人言說的可怕循環裡。那循環不僅僅是時間被剝奪而已,時間的剝奪間接的使我生命一切本該有的全數犧牲掉。我慣把自己比做薛西佛斯,如今總算是能夠脫掉這件戲服。即使日後生命依舊不斷重複度日,那已經是相當余裕的迴身空間了。以往我對學校的厭惡,有部份來自於對生活模式厭惡的轉嫁。

收到母親來信常讓我絕望,特別當他提出了金錢援助的要求。生在這個失落了中間一代的家庭,忍不住想著計劃好的未來會否因為家庭原罪而宣告幻滅。姑且先不想這些。

幾乎不必思考就決定捨棄原來參加考試後便可成為正職的工作,儘管年資可以繼續銜接,福利好等諸多優點,身處傳統產業的辦公室裡,幾乎找不到可以對等說話的人,公司的人總是說我太安靜了,我不願意如此一輩子在這樣的環境工作。沒有可以對等說話的人,我只能跟書本對話,真心感謝這世界上願意寫作的偉大作家們,讓我超越時空制限聆聽他們說話。

儘管下個工作不見得能如預期出現可以對等說話的人,但是我每天會遇見不一樣的人,光想想這點似乎就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