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7月29日 星期三

迷《紅樓夢》

把《紅樓夢》又重讀一遍。白天上班讀書,晚上回家看20年前央視版的連續劇,這樣做有種有種樂趣,早上才見過的台詞,晚上便在戲劇裡活生生的出現了。

央視版的《紅樓夢》年代久遠,拍攝或表演手法現在看來都有點可笑。比方黛玉初進賈府,賈家三姊妹過來相見一幕。這相見還真的是「相見」,賈家三姊妹圍繞著黛玉拉拉衣袖看看臉,然後又拉拉衣袖看看臉,一句話也沒有,看得我都尷尬了,寶釵進賈府也是這樣的表現方式。

第十七回《大觀園試材題對額》寫賈政與一班清客逛新建好的大觀園,正好寶玉也在園內玩耍,賈政便要寶玉跟著逛大觀園,試試他的才能。若完整演出恐怕太長,連續劇有所縮減。有一幕拉遠景拍賈政與寶玉雙雙站立,寶玉口中喃喃幾句(很明顯是假念,對嘴),賈政點頭,代表略過許多對額的橋段,也是現在看來非常不自然的表現手法。不過觀賞這種現在看來極度不自然的手法這也是一種樂趣。

比較有趣的是焦大口中的「扒灰」情節在書中是被刪去的,央視連續劇卻確確實實將《秦可卿淫喪天香樓》的情節的搬演出來,有一幕便是秦可卿和賈珍在房裡親熱的情節,還被ㄚ頭瑞珠撞見。秦可卿吊死在天香樓後,瑞珠就跟著觸柱而死。使得瑞珠的死因變得不那麼單純。

一邊讀書看連續劇之餘,還看劉心武的揭秘紅樓夢,非常精采,有許多出人意料的見解。同時也期待新版的紅樓夢,據聞已經拍好五分之四,看片花是非常精緻唯美的。

2009年7月23日 星期四

外婆背痛,陪外婆去醫院看醫生。在醫院見到不少因病痛而顯得姿勢怪異的老者,尤其一位頭幾乎垂到前胸的老爺爺令我特別印象深刻,不由得對於老去感到可怕。

醫生判斷外婆長了骨刺,外婆已經80好幾,不敢貿然開刀,只能靠吃藥控制。外婆不時的便痛上一陣,每起身一次就痛一次,看了頗於心不忍,偏又沒辦法解決,看了三次醫生,依舊如此。外婆躺著感到比較輕鬆,這幾天便都躺在床上。

昨天下午又接到姐夫電 ,說外婆痛到打電話給他。外婆是非常能忍的人,痛到打電話給姐夫,可見這痛了不得。我在電話這端著急。

下班一回到家便進外婆房間探看,外婆躺著。我問吃飯了嗎?外婆說吃了,還沒吃藥。我便倒水、拿藥,坐在床畔讓外婆吃藥。外婆突然說:我一直想著你吶,攏放置心肝底沒講。話畢,眼淚流下來。我忍著眼淚,盡可能不讓局面看起來像在話別。

外婆吃完藥,我到附近的小學慢跑。突然想到《阿嬤的話》這首歌,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忽地覺得自己又蠢又可笑,邊跑步邊哭,簡直像早期MV的老梗橋段。


2009年7月12日 星期日

頗有意思



上面那張記得是黃中平拍的,下面那張尚不確定(光看拍照風格也很有可能是黃中平作品)。如果有人有王若琳專輯能幫我翻翻歌詞本確認一下嗎?

2009年7月9日 星期四

沒食言

夏果真沒食言,忽地出現在msn,千頭萬緒一股腦湧上,想說的話太多,反而不知從何說起,真真是應了《我們的紀念日》裡面一段:「想聊的故事太長了,反而就都沉默的笑著。」若是迎面遇見,肯定只能沉默的笑著。

在msn上看見夏,我先敲擊出久違的名字,不加任何符號及表情,千頭萬緒最終只能化約成兩個冷靜的字。我在電腦這端又驚又喜又悲,說不清哪個較強,總歸是開心的。

夏和我話家常,聊了些沒緊要的事,甚至問候了他的貓。夏說要還我借他的包,在我聽來像是一種切斷,而我必須面對這種切斷。我說把《再見列寧》和《夜癮》也順便還我吧。《夜癮》我特別喜歡,黑白片,關於吸血鬼哲學式的對話,在茉莉書店挖到的。當時我看的頗有興味,夏看到一半睡著了,這部片不好找。

即使早已明白夏的決心,從這樣的對話裡嚐到我們之間的關係從親密到尋常的轉變,滋味畢竟不好受,我學著接受。縱有百般心事似乎也不必說了,一則恐怕對他沒意義,變成舊情人的牢騷;二則對我也沒意義,要建立新的關係必須不去追究過往,頂多當成笑話拿來挖苦夏-------希望有這麼一天。

和舊情人相處似乎難以拿捏進退,多了怕引猜想,少了又怕像是嘔氣,但我總想試看看,沒有誰天生會這些事情的,邊作邊學就是,許多事情經過第一次也許就不如想像中那麼難。即使沉默也好,光是看見他在msn那頭,便有一種尋常的親切、安心感。

2009年7月5日 星期日

壹夜檎

暑假到了最令人開心的事情就是有空可以看表演!到目前已經看到了好幾場的想去看的表演,跳起來音樂節、西藏自由音樂會、回聲樂團心電回聲、兩廳院的夏日爵士派對、張懸的城市行腳,光是想就開心。

在PTT林檎版看到《壹夜檎》這個表演,不仔細看會讓人以為是椎名本尊來台表演,不過從票價和場地就可以知道不是椎名本人的演出,是四個喜歡椎名林檎的樂團像向椎名致敬的聯手演出。本來還有點猶豫不決,不知道演出樂團的水準如何,不過憑著對椎名林檎和東京事變的熱愛,當天還是和纖仙殺去地下絲絨買票,反正票價不貴 。

雖然明知不是椎名林檎本人,但開場《宗教》的琴音一下,還是興奮了,《加爾基 精液 栗子花》剛好是我最喜歡的一張專輯。陸陸續續出現的名曲也很讓人懷念,現在的椎名的音樂型態趨向圓潤,沒有了早期的狂暴病態,不過轉變是必然的,也滿好的。

高潮落在第三個團(臉都紅了),主唱唱得很好,編曲也比較豐富,把其他團硬比下去,四個團接力表演當場立分高下。不過老實說最後一個團我非常不喜歡,總覺得那位主唱從造型和演唱態度、表演模式放在椎名的歌曲裡是非常不適合的,有種跑錯場(我猜她是L’arc的fan)的感覺。


2009年7月2日 星期四

忌妒

當初得知纖仙的表妹和彼得的朋友要去日本唸書的消息時,實在無法衷心的替他們感到開心,對於自己竟然是他們極端的對照而感到悲哀(更可惡的是彼得的朋友竟然和日本人交往!!!觀世音菩薩啊!!那是我畢生的夢想之一。) 縱然我有聰慧的腦袋和對語言學習的熱情,怎麼樣都比不過直接去國外喝洋墨水學得快。

儘管很不想這麼承認,先天環境某種程度決定了一個人的可能。有時候看那些家庭資源豐富的同學,真的會覺得他們太不懂得珍惜可以利用的資源和時間了。不過我想這也是必然的,若我生來便身處在一個資源豐富的家庭,大概也不會察覺那樣的豐富。正是因為我身處貧困的家庭才能察覺那種豐富的對比。

必須承認我是在忌妒,一種中下階層不幸的忌妒。面對這種忌妒的心情,只能盡量寬慰自己,我有強烈的求知欲和尚算聰穎的腦袋,某種角度來看,也算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