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27日 星期一

20160628 陳珊妮與其被附身的朋友

這個月因狀態不穩定,幾乎沒記得的夢(倒是前天有做個了我吸舔某人腳的夢,而且夢中我是享受的)

昨天倒是有個很令人印象深刻的夢


我與陳珊妮在飛機上,聽到他用英文和別人談論她的一位朋友,他用了一個不是那麼明確的字形容他朋友,並且語氣中有種「還好我擺脫他了」的感覺。我意會到她是指她的朋友被附身了。

畫面一轉,我和陳珊妮走在校園中(我們是同學),她突然怔忪了一會,我意會到她看見她朋友了。朝她的視線望去,果然他的朋友就在視線那端。她走過來和我們說話,我因為聽說她被附身而有點害怕,所以眼神游移,她似乎看穿我的恐懼,說了類似和別人說話時要專心的看著別人之類的話。她是個短髮的女生,有著邪邪的眼神,眼珠還不時翻轉。

畫面再一轉,我和那女生同在一像是家庭的室內,旁邊還有一些人,那女生有個很小的弟弟。也許約莫5.6歲吧,他不時的對我的手吹氣,或舔我的手。因為感覺那小弟弟也不太對勁,所以我很排斥,叫他不要這樣做,但他不聽勸。於是我生氣了,但周遭的人不解我為什麼反應這麼大,反而有責怪我的意味,我於是覺得很委屈地離開了。

對於此夢毫無頭緒


2016年6月12日 星期日

地下世界

地下世界作為一種夢及神話的原型,是常有的主題。就我自己這一年的紀錄中,就有過兩次關於地下的夢。

其一

我與一女子身在一地洞中,我必須徒手往看起來很難攀的地下攀去,但攀的過程意外順利,往下攀後地層是一格一格的分區,其中有難以察覺的細小的路(那路是小到身體絕對無法穿過的),並發著光,我必須要找到那些微小的發光通路才有法通過。

我雖攀下去了,但中途找不到發光的小路,還是靠那女子協助發現。後來畫面一轉,我在一高處,在黑暗中摸索一升降台的開關,將升降台降下去,好讓女子上來。


另一個是我以自己畫的圖憑直覺所編造的故事,可以說是清醒的夢。

有個小孩子看見派大星,便追著他,但派最後不見了,卻看見神秘的鴨子的剪影,便往地下挖,挖出了像人類器官的臟器,以及恐龍化石。

這個故事很精準的把我說出來了,但非此篇重點,先按下不表。第一個夢的意義至今未解,但第二個夢我徹底了然於心。

地下的事物是被掩蓋起來的,不容輕見,如同無意識藏在意識的下方,不易窺見。我當時憑直覺形容那像臟器的東西是「沒有便活不下去,並且是可移植的」,同樣一句話幾乎也可以拿來解釋無意識;我理解無意識的重要性,也知道無意識是如何由原始先民代代傳承下來的(可移植的)。

而我是這麼形容恐龍化石的:「神秘的,會引領我前往古代的未知世界。」這根本不必解釋了。

一件事情都不會只有單一的面向,地下世界也不例外。

污穢與邪惡

想到地下便會想到黑暗不見光的,禁忌與秘密;或是汙穢、腐爛的,因此與帶有負面性質的事物連結是非常容易想像的,地獄就是其中最好的例子。

日本神話中的父神母神──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成婚後生下眾多神子,伊邪那美在產下火神
迦具土時被燒死,之後伊邪那崎因太思念亡妻,便進入地下的黃泉之國尋妻,但伊邪那美早已吃下黃泉食物,無法輕易離開,需要時間與掌管黃泉之國的神祇交涉,要伊邪那岐暫先等待,且不可窺看。

伊邪那岐不堪久候,偷看了亡妻,卻看見亡妻肉身腐敗,膿流蟲爬,受到驚嚇便想逃回地上。伊邪那美盛怒之下派出醜女與雷神追殺,故事後略。伊邪那美也因此被稱作黃泉汙穢女神。

再看希臘神話中住在地下迷宮的吃人人身牛頭怪米諾陶洛斯;或是硬生生將大地裂開,好把春之女神波賽鳳抓到地下的冥王黑帝斯都住在地下。

在許多神話中,待在地下世界的人事物,多半帶有汙穢或邪惡等負面性質的;但相反的,因為土地具有淨化的能力,有些神話則是展示了地下世界的轉化與淨化能力。

轉化與淨化

珍貴的礦石珠寶,以及石油,都是從地下挖掘出來的。土地的淨化能力,可轉化具邪惡性質的事物,或將汙穢的被淨化成珍寶。

某些地區有類似的農業起源神話(忘記是哪個區域),都是人們把神明肢解,並將其埋葬,之後便從那裏長出可食用的塊莖植物,成為農業的起源。骯髒的屍體被轉化成可食用的植物,便展現了大地的淨化能力。

又上述的黑帝斯與波賽鳳的神話,波賽鳳被抓到地下,其母農耕女神迪米特便傷心地不再管理農作物,大地因此荒蕪。於是宙斯派使神與冥王商量,於是黑帝斯釋放了波賽鳳,但臨走前讓波賽鳳吃下四顆石榴,因此波賽鳳每年都必須回到地下四個月。

這個故事牽涉到的是波賽鳳的心理狀態轉化,被抓之前還天真地採著花的波賽鳳,被抓到地下後成了冥后,某種人格的轉化就在地上/地下之間發生了。(黑帝斯讓大地裂開一道裂痕,讓波賽鳳掉進去,不也很有性的意味嗎?甚至他給波賽鳳吃的多子果實──石榴,總覺得隱含有生殖的意味,從處女到非處女;從天真爛漫的女神到成熟的冥后)

回頭看看東方的神話,被壓在雷峰塔下的白蛇,也歷經好一段漫長的時間,才得以出塔與許仙重逢。這段被壓在塔下的時間,是白蛇應付出的代價,為她水淹金山寺造成許多傷亡而贖罪。

目蓮救母的故事也可稍提,目蓮之母因生前作惡,死後墮成惡鬼,目蓮使用法力運送飯菜給母親,飯菜每到母親口邊便成灰。目蓮不捨,求釋迦摩尼佛相助,但這是業力問題,是神通力管不著的範圍,需眾羅漢相助。於是目蓮與眾羅漢濟十方僧眾,以此功德度其母超脫。

這與被壓在雷峰塔下的白蛇類似,成為惡鬼的目蓮母親,受罪的同時便是在轉化自身,待時機到了,轉化完成,便是離苦之時。就像診貴的石油與礦石,也需要極長的時間來形成。



2016年6月7日 星期二

名字的實際層面

近兩、三年的工作都必須每天接觸外國人,我曾經滿猶豫,在跟對方介紹自己時,要報上英文還是中文名字。後來我決定都報上我的中文名字,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而是當別人以本名稱呼我,我覺得那是我最自然的狀態。

但這樣做有些煩人之處。對多數外國人來說,中文發音有難度,所以時常得重複好幾次發音,一天遇上幾個外國人,這樣的重複就得重複幾次。特別是中文發音對日本人來說很困難,我的名字到他們口中會變成另一個名字;即便是英文名字到了日本人口中,也成了另一個名字。

對我來說,使用英文名字的一大原因是圖方便,我不需要每天重複著重複。

曾聽一德國人說,台北市是他待過到的亞洲城市中,唯一一座每一個人都向他報上英文名字的地方,他覺得很有趣。當時沒細問,不知道他對這件事的看法是什麼。

有些人對這樣的現象持負面看法,也許覺得台灣人深深被西方文化殖民,所以有某種程度的國際化焦慮;這兩件事說來又是同一件事,就是不自覺而被迫的向西方看齊。

我覺得單獨思考去掉文化上的殖民似乎不太有意義,假設我真能將西方文化殖民在我身上建立的去掉,我依舊深受東方文化殖民,而且是生下來就毫無選擇的被殖民了。但因為我生長在東方,普遍不認為這是一種「殖民」,而被認為是薰陶或浸染。但難道只因我生在東方,我就必須理所當然、毫無選擇的接受東方文化的「殖民」嗎?文化的殖民對我來說,只是文化的一種管道,我熱愛東方內蘊、平和的世界觀,但東方的世界觀裡也有我很厭惡的八股、封建成分;我也熱愛西方前衛、自由的世界觀,但我也厭惡西方科學至上,自我中心有時顯得自以為是的成分。他人口中的文化殖民,我是樂於去接受並挑選的。

我認識的法國人Romain,伊朗人Michael等,都已經接受/習慣別人用英文發音叫他們的名字,原因無他,要教會別人用他們的母語讀他們的名字太難太煩,但我不知道西方人對於這件事怎麼想的。

名字既輕也重,從語言上來看,可以是符號,也可以只是聲音。我其實不太在乎別人怎麼叫我,我在不同地方被用不同的別名稱呼,我覺得都好。說到底,一個人怎麼看自己的名字,還是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