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26日 星期三

那一件重要的事

發片後過了幾天才拿到CD,陳珊妮的音樂品味自是不在話下。這張專輯沒有以往令人驚訝的組合或另類衝突( 除了找Hebe來合唱讓我滿驚訝的,但Hebe確實唱得好 ),有的是整體更加流暢、優美且圓潤的編制,無法將之與過往的專輯相比。每個階段都不盡相同,這是陳珊妮厲害的地方,可以在不同種類的音樂裡頭自在的發揮能力。

之前試聽機曝光了太多曲目,雖然只是短短的試聽版,拿到新專輯時的新鮮感頓時減弱許多。我特別喜歡mini album裡面的《粉紅色》,專輯中的《無邪氣》,周迅在《偶遇》也曾唱過,我自己比較喜歡周迅那個版本的編曲。

同樣是獨立發行,相較於范曉萱發《突破》時的寥寥無聲,陳珊妮在宣傳這張《如果有一件事是重要的》的手法就高明許多,除了最有直接效果的試聽機,陸陸續續還有一些PTT或部落格相關活動,把話題整個帶動起來。一方面公主在超偶當評審也使她曝光率相對的高,多多少少在宣傳上也有加分效果。

預購這張專輯時正好接近我的生日,史黛西說乾脆送我當生日禮物。史黛西拿CD給我時,順帶給了我一張遲來的明信片。明信片正面是猜火車的電影海報,她在後面寫上幾句話,在看這些文字時 ,是感到相當溫暖的。然而回到現實,心裡還是明白,該自己消受的還是得自己消受。我若無其事的過日子,如果有一件事是重要的,大概就是這件事了。

2008年11月18日 星期二

關於阿拉斯加之死之二...死太早

當我看到當主角準備要出發到阿拉斯加時,剪掉了身上所有的卡( 信用卡、身分證那類的東西 )、還把身上的現金全都燒了那幾幕,我想大概是要與整個文明社會作切割的象徵。

然而諷刺的是日後主角為賺取生活費還是到速食店打工、用機器在麥田裡收割,另外他在曠野裡賴以生存的工具、行囊、衣著等,無一不是來自文明的產物,關於這一點破報裡李幼鸚鵡鵪鶉的評論也有提到。可以說他把文明帶入曠野裡了,最後他甚至死在報廢的巴士裡,一個文明象徵的空間裡。

不過我想,這樣專注想實現一種理念卻沒能完全實行的情形在生活中是常有的,先天條件的問題、技術層面上的問題、對於理念的執著不夠強,導致不能夠百分百達成理念的原因要說多少就有多少種可能。如果稍微鬆懈實現理念的條件,便會變成《阿拉斯加之死》的這種情形。

我不覺得這樣不好,因為如此一來便不會使自己的目標變成一種無法實行的懸念。至少先達到某個程度,循序漸進的來也好,便能漸漸過渡到目的地。只是這樣的過程戲劇張力太弱,沒有衝擊人心的效果,觀眾要的是近乎超現實的英雄(否則我看這電影、讀這小說幹嘛?要看凡人看隔壁張三李四不就好了?),可現實人生畢竟不是戲,不求張力和效果。

大概在看任何的形式的小說或電影,我們會期待主角給我們一種超越現實生活的體驗或境界,期待結尾時主角的情感昇華、走出迷霧,以慰藉現實中不能情感昇華、破除迷霧的自己。卻別忘了《阿拉斯加之死》是改編自真人真事,有未完成的追尋更貼合現實。

要怪只能怪他死得太早,偏又死在一台具有文明象徵的巴士裡。

2008年11月15日 星期六

再看一次青春電幻物語

在當代藝術館前廣場看電影,勾起小時候在巷子裡看電影的回憶。在樓與樓之間掛上一塊布當銀幕,投影機在後頭嘎嘎作響,街頭巷尾隨意的搬出小板凳胡亂散坐,巷子轉眼就變成個室外影院。在電影正式播出之前,會先上演天庭的戲碼,螢幕上眾神仙身著綾羅綢緞,騰雲駕霧,唸著我聽不懂的對白(當時年紀還太小,好像歌仔戲形式?),據說是放給好兄弟看的。

十月到一月當代藝術館每個週六晚上都放電影,小安看了太空漫遊2001。我十月忙,除此之外,還錯過了早就想看的機殼特攻隊。這個禮拜播放的片子是《青春電幻物語》,我是絕不肯錯過的。除了片子本身好,片中的音樂我非常喜歡,Salyu( 片中的莉莉周周 )的音樂一直是我在深夜心思最為澄澈時慣常聆聽的,歌曲裡所謂的乙太能量,總覺得我似乎可以接收到。

再看一回《電幻》,不但不覺得無趣,反而很多情境都更立體清楚了,搭配上雖聽得滾瓜爛熟確不生厭的音樂,還是很享受。史黛西說久野被強暴那段之後她看不下去了,確實這是部後勁很強的片子。片中某些慘不忍睹的橋段,卻搭配著德布西優雅的旋律。殘酷的暴行之下襯著青春優美的底色,這種隱喻實在令人難以忘懷。

回家途中又去了一趟觀星基地,雲多,幾乎看不到星星,月亮大而圓滿,在雲身後躲躲藏藏。懊悔沒帶psp出門,否則觀星的同時可以聽Salyu。好想組一個觀星社,可惜土城遠了些,大概不會有人想來。

2008年11月13日 星期四

伊能靜

我一直認為外遇、劈腿這樣的事情本身並非一種惡( 除非是長期蓄意的欺騙、玩弄)。

無論在任何形式的關係裡,夫妻、朋友、情侶,人始終都是獨立的個體。往往在這樣的親密關係成立後,人便會對於這樣的關係抱有一種永恆性的期待,可偏偏人的感情是有變動性的,這種對於永恆的期待根本是不符合人性的。

有了更知心的朋友便會少接觸原本的朋友;有了更愛的對象自然會捨棄身邊那位。身為被捨棄的那方肯定哀傷,必須面對問題的在於感到哀傷者本身。這種失去的局面是人存活著與他人互動必定會面臨的課題,而既然知道人的感情有變動性,心理明白那些離開是極為自然的,也就沒辦法責怪,因為我知道要是換做我,肯定也會那麼做。能冷靜的接受,好好的處理自己的情緒,似乎才是一種成熟的與人互動方式。

當然,外人說什麼聽起來都像是風涼話。換個角度說,那些不了解實際情形便一面倒的罵伊能靜是賤女人的網民,不也風涼到了極點?我甚至認為那是一種非常不正確而自以為是的正義,他們無法接受人的情感是有變動性的,對人性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夢幻期待,把人生當童話故事看,接受不了故事裡有任何一絲殘酷的現實存在。在不了解實情的情況下就輕易的把賤女人三個字送給了伊能靜。倒是藍心湄說得好:真愛沒錯。

因為這件事網民順帶罵起她身為人母的角色,說她只會在關鍵時刻現身以營造好媽媽的形象。這或許又是看事情的角度不同,解讀出來的答案也就不同。同樣一件事也可以解讀成:正因為長期在大陸工作,沒能多陪小哈利,因此小哈利的關鍵時刻,當然都要親身參與。

我並不是伊能靜的迷,更不是特地替她辯解,因為我確實不知道實情(媒體的報導並不能完全相信 )。有些事情,若懷著惡意去解讀,絕對可以發展出一套陰謀論。若以不同的解讀方式,事情有可能是完全相反的面貌,但是看到太多網民用惡意的方式去解讀,那種群體發出的惡之力量,連只是端坐在電腦前看那些充滿惡意的留言,都為之驚訝。

2008年11月9日 星期日

我恐怕不適合當導遊


之前在學校報名了一個活動,不過說是活動,比較接近任務,因為有點棘手,任務是帶領日本高中生遊西門町,擔任接近導遊的角色。當初知道地點在西門町的時候,就有點猶豫了,除了不熟西門町的原因之外,西門町的商家賣的東西幾乎都是很日本的東西,他們會想逛街嗎?若不逛街,在西門町還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嗎?我一直抱持著這些疑問,最後看在金錢的份上還是樂觀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當天大約分成十幾個小班,每班約四到六人,我帶的這組都是男生,在簡單的自我介紹後便分別帶開了。原本計畫先隨便兜ㄧ兜,心想他們看到有興趣的店應該會自己進去,我還特別對他們說:「有想進去看看的店就直接進去沒關係。」不過大概男生沒那麼愛逛街 (外加西門町的東西太日本了) ,他們都只是走馬看花。

很快的6號出口附近的店家大概走遍了,發現他們似乎興致缺缺,甚至有一位頻頻打呵欠,露出了無聊的神情。我問他們沒有特別想進去逛逛的店嗎?他們率直的說:沒有 (他們可用的金錢似乎不多,可能是原因之ㄧ)。很好的答案。我只好再問:有什麼特別想買的東西嗎?他們說:噴霧體香劑和零食。果然日本人是相當注重整體儀表,帶他們去屈臣氏買了體香劑和零食,這是後話。

整個逛西門町的時間排了三個小時,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就已經沒戲唱了,我和小八覺得場面很僵。後來想到萬年裡頭有很多商家,賣的東西也形形色色,電玩、模型、球鞋,應該可以讓他們待很久。在萬年裡頭他們卻依舊走馬看花,整個萬年他們只逛了一家賣台客T恤的店,前後不到20分鐘就離開萬年,把我的如意算盤徹底摔得粉碎。

最後他們腳也走痠了,我提議到茶餐廳喝飲料,稍作休息(這實在是權宜之計), 波羅油和多士的美味總算讓他們稍微露出了旅遊時該有的開心表情,我也總算鬆一口氣,稍微跟他們簡單的聊聊 (之前滿腦子都在想接下來該去哪,簡直窮途末路)。這時班長拿出ㄧ個有點髒的小盒子,裡頭是一塊小小的紫水晶,原來是送我的小禮物,真真是高中男生不拘小節的作風。(指髒髒的盒子言)

熬到時間接近五點,便帶他們回集合地紅樓,互相敬禮話別,看我用「熬」這個字便知道這一天實在不好過,也了解到自己的個性實在不適合當導遊。

上圖:我旁邊的男孩頭痛,所以臉色不好看。離我較遠的兩個男生是組中較活潑的,幸好有這兩位在可以撐撐場面。旁邊是別組的女生。另外新髮型讓我看起來智商頗低。

下圖:這張照片裡頭有個Tommy包之謎,光第ㄧ排就有四個人用同款不同色的Tommy包 (後面還有一些人也揹同款),我很想知道原因。

2008年11月2日 星期日

觀星基地

從忠孝敦化搭末班捷運到海山站,出站時已經快要12點半。從海山站以散步的方式步行回家,大約要30分鐘,我喜歡在午夜散步,因此並不覺得遙遠。我沒帶眼鏡,途中經過一處極為空曠的廣場,用我的近視眼來看,像是無盡頭的空曠籠罩在黑暗裡。我好奇的往裡走,才發現是個不小的操場,寥寥數人在慢跑或遛狗。

不必抬頭,ㄧ整片不被高樓遮掩的夜空直映進我眼裡,近又大,像突然撲天蓋地的襲過來。隱隱約約可見幾顆星星,我坐下,戴上眼鏡再細看,數一數,約莫有二十幾顆星星在我頭上閃閃發光。

在黑暗裡待久了,就覺得不到黑暗,天幕反而是發著亮,幽微的亮光。和背後大樓的明亮燈光一相比,這樣的微光是貼合環境而幾乎不被察覺的存在,有這樣的微光,文明的燈火顯得刺眼而不必要。

說到看星星,高屋奈月在結束了「フルーツバスケット」〈台譯魔法水果籃〉, 之後,新作品叫做「星は歌う」,台灣方面譯成倒盡人胃口的「星歌戀曲」。裡頭的主角和同學組成了一個觀星社,相當冷清的一個社團,後來加入一個奇異的少年。整個故事才剛開始,還不能看出接下來故事會有怎樣的發展,風格依舊相當高屋奈月,主角簡單對白裡頭撫慰的力量卻很強大。

「フルーツバスケット」是我很喜歡的一部漫畫,先是國中同學推薦我看,剛開始看了前面幾集,只覺得是部普通的少女漫畫,就沒有再往下看。幾年後看到在電視上播放動畫,被感動的西哩嘩拉,又開始看漫畫,過了前面講述男女主角相識情節的幾集,後面集集精采。

故事主要講女主角本田透死了母親後,偶然住進草摩家,發現草摩家的人有個被12生肖附身的秘密,一但與異性擁抱就會變身成動物。草摩本家是個超級大家庭,大的程度不輸給紅樓夢裡的賈府,女主角陸續與被附身的12位草摩家的成員相識,看似和樂的一家,每個生肖成員都因這樣的體質有過不同的遭遇,各自懷著不同的悲傷心事。

純樸又善良的女主角扮演這部漫畫裡的療癒者,儘管自己也是滿腹心酸,依舊使勁全力忍耐著、生活著,用微笑和溫柔撫平草摩成員的傷痛,草摩家的人也是如此努力生存著。療癒與傷害的關係,在這部漫畫裡處處可見,真不好意思說,但我時常在看這部漫畫時看得眼眶泛淚。

不小心說了這麼多,總之很開心土城有個觀星基地,也很開心高屋奈月的新作品 與天空、星星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