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3月28日 星期日

20100329

才寫完前一篇。這幾天讀《梵谷書簡全集》。18814月梵谷寄給西奧的書信裡

有這樣一段:

父親和母親的心非常善良,但鮮能了解我們內在的情感。…..那不是我們的錯,而是年齡、觀念以及處境上的差異….。我們的家是我們的休息處,我們應該感謝它。

總覺得百多年後的我和梵谷之間隱隱有種連結,儘管我的才華大不如他,我總能在他人描寫梵谷的字句裡看到自己藏身於其中。記得把那張梵谷圖畫的明信片給雞蛋時,收音機正好傳來《Vincent》,我們都稍稍的驚訝,繼續談話。

似乎稍能了解鐘文音寫情人的城市:我與莒哈絲、卡蜜兒、西蒙·波娃的巴黎對話》的初衷。鐘文音敬愛他們,並在他們的生平中瞥見自己。那人知曉我,我知曉他,穿越死與生、凝結與流動的時間而來,強大的感召。

為自己的孤獨所苦,因此在靈魂底層鑿下傷感的面孔,完全不是一件值得崇拜的事情。我學著坦白自己,像嬰兒牙牙學語。


2010年3月22日 星期一

20100322

隔代教養家庭的孩子大概都不太懂得訴說,和家中長輩年齡差異大,難以互相溝通,時間一久,養成事情往心裡放的習慣。同住一個屋簷下,互相不了解。部落格這東西若有生命,恐怕是最了解我的(我太慣於逞強了)。

當我覺得被遺棄而格外脆弱時,外婆一個微笑,一聲回來了啊,都叫人泫然欲泣,畢竟是家,哪裡都取代不了的溫暖。

週日一早收到令我極度灰心的消息。戲劇性的,下午收到派大星的問候,非常確定現在能自然的面對他,寒喧而不覺得彆扭而客套,反而覺得溫馨,沒有傷感。

曾經給我溫暖的人,即使僅是極短的一瞬。或是關於一顆雞蛋,都銘謝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