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1月25日 星期三

關於陶子與達爾文的辯論


這幾天看到陶子被廣播節目裡call in進來的觀眾激怒的新聞,還在想不知道哪裡可以聽得到原檔,晚上就看到詩茹在facebook上貼連結。(有點不好意思承認其實我很喜歡看好戲,恩..爆米花要買甜的還是鹹的?)

這位自稱達爾文的男子觀點相當偏頗。即使他所說的理論成立,雄性天性裡具有傳宗接代的本能,卻完全疏忽人類為人際關係之間的和諧,會懂得約束某些與生具來的天性。好比人有天生具來的食慾、性慾,但我們不會隨意的搶奪屬於別人的食物、隨便幹不認識的人,因為我們懂得約束本能,並非被本能操弄著生活。(更何況不確定這樣的理論是否適合套用在男女關係之中。)

聽得出來陶子確實被達爾文激怒了,有幾句甚至明顯的帶著憤怒。雖然我並不贊同達爾文的看法,還是要為他說幾句話。整個談話的過程,達爾文其實是很有禮貌的,即便他的意見我並不認為正確(但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正確的),他還是有發表意見的權利。

陶子數度打斷了達爾文的話頭,態度也太兇,有失其主持人的專業與禮貌。達爾文的意見儘管不正確,並不危害任何人,還是有發言的權利。不容與自己相異的意見存在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也算是獨裁的一種形式。

“雖不贊同你的意見,但尊重你發言的權利”以這樣的態度溝通事情,往往可以讓事情思考的層面更深更廣。因為有牴觸存在,不得不轉換看事情的角度,讓思考的角度更周全。

不過,陶子那種想替女性族群發聲的心情也不難了解就是了,她的口條還是值得喝采。

2009年11月22日 星期日

關於不合時宜


剛聽到1976新專輯標題時,聯想到的是紅樓夢裡寶玉口中“為人孤癖,不合時宜”的妙玉。不合時宜其實是一件很酷的事情,與時代之間有衝突,是需要勇氣的。不合時宜還是一個很有遠見的說法,把不對勁的原因推到時代頭上,事情本身不具備是非性質,歷史往往可驗證這樣的事實,許多的不合時宜在未來都將變成普遍的事情。我很喜歡不合時宜這個標題。

1976這張專輯光看標題和歌名就很吸引人。《發條橘子》是我也喜歡的小說、《地下社會》更不用說,直接與搖滾象徵連結。《流浪者之路》則讓我想到赫塞的《流浪者之歌》。

細聽整張專輯後,比起《1976這個星球》,《不合時宜》比較容易入耳,旋律、編曲也很耐聽,我自己比較偏愛這張專輯。歌詞也很有細看的價值。

不合時宜

還有甚麼值得歌頌
妳正經八百推著眼鏡這樣說
天空的顏色 電視新聞
飛過城市的幻想英雄

可能他們都各自忙著
都若無其事停下手邊工作
有誰在哭著 有誰跌倒了
需要答案的人也許不只是我

不管他們懂或不懂
為何妳總是有些不合時宜
想要輕輕摟著妳
一起搖著鈴鼓 大聲啦啦啦
不管她們懂或不懂
看著妳我就笑得不合時宜
於是輕輕摟著妳
一起搖著鈴鼓 大聲啦啦啦

如果妳有一個答案 解決這些惱人問題
I am your no.1 fan, you know
如果沒有 I am still your no.1 fan, you know

2009年11月18日 星期三

關於個人意見的現身

前天,個人意見在蘋果日報上現身(阿蹦還特地打電話通知我),當下多想飛奔去便利商店買一份蘋果日報。畢竟個人意見一直沒有曝光,越是不曝光越引人好奇。(後來在網路上搜尋到這篇報導)

一直以為個人意見是女性。

在個人意見右上方的連結分別是:台灣同志諮詢熱線、The Girl Effect、聯合勸募。將這幾個線索連結起來,讓我先入為主的以為板主很可能是個女同性戀者,同時還是個女性主義者、很有愛心、關心弱勢。

再看看他批評女星穿著的口吻、自編的對白,那種賤賤的口吻和幽默感總覺得要不是出自女性,要不就是男同志,(因為連結的關係,完全沒有想到後者的可能性。而且沒記錯的話,他有寫過關於女性假裝高潮的文章?)何況這種賤賤的幽默感是異性戀男生很少見的,所以一直以為個人意見應該是女性。

細看這隻鴨的留言裡頭甚至有中年男同志留言示好,也有人請他乾脆出櫃,很可能是和我有一樣的看法,覺得版主要不是女性,就是男同志。不過也有可能兩者皆非,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不過不管他是不是同性戀,這都是個人隱私的範圍了。何況隨便的要求別人做這做那是相當沒有禮貌的。)

個人意見在這隻鴨裡引用了瑪格麗特‧愛特伍書裡的話,我在這裡引用他的引用:"「因為喜歡某作家的作品而想見他本人,就好像因為喜歡鴨肝醬而想見那隻鴨。」。

我或許就是他所說的那個因為喜歡鵝肝醬而想見鴨子的人。不過這個比喻其實不太恰當,鴨子沒有獨特的長相、氣質、穿衣、生活方式(鴨子們也會說:世鈞,我們再也回不去了這種話嗎?);但是人有,所以引人好奇。

2009年11月15日 星期日

2009月球漫游


以下含劇情透露。



偌大的月球能源採集基地裡頭,僅有Sam一人獨自工作,吃飯,洗澡,唯一能夠談話的對象是機器人Gerty。偶有來自家鄉─地球的妻子的訊息影像排解寂寞。配樂清冷疏離,滿是坑洞的月球景象,隱隱然的透露出驚悚。

Sam與公司簽下三年期間工作合約,僅剩兩週便能回家,卻在工作時發生事故。醒來後人已身在基地裡的醫療室,基地裡卻出現另一個外觀和自己相仿的陌生人,對方甚至也自稱是Sam (姑且叫他二號Sam),而二號說自己與Sam只是眾多Sam裡的其中兩個。Sam原來是複製人。

Sam起先不願相信這個事實。但和二號在基地裡發現了許多具Sam的肉體,有體無魂。經詢問之下,Gerty透漏,Sam與二號確實是複製人,是以真正的Sam(早已回地球)為範本所製造出來的。記憶中的女兒已長大,妻子已死。

這些被複製出來的Sam都被賦予原型Sam相同的記憶,包括地球的妻女以及簽下三年期間的工作合約。而每當三年期限將至,複製人Sam的身體就會急速敗壞死去,Gerty便會從早已準備好的眾多Sam裡頭,選出一人並給予生命及記憶,重新輪迴三年的工作使命。

發生事故,Gerty以為Sam已經亡故,所以喚醒了二號,沒料到二號卻無意救回了Sam,於是基地裡有兩個Sam。 這時正好公司派人從地球來維修在事故中毀損的機器,兩個Sam料想自己知道了公司的秘密,很有可能會被滅口。

於是二號心生一妙計。請Gerty喚醒第三個Sam,把三號Sam放在事故地點去代替Sam,讓Sam搭乘寄送月球能源的太空梭回地球探看想念已久的妻女(儘管是複製的回憶),自己則繼續在基地裡工作,一切便看似正常。

在最後關頭,Sam卻反悔了,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去見女兒肯定會嚇死女兒(三年肉身保存期限將屆,看起來既蒼老又衰弱)。於是裝死,二號以為Sam已死,於是更改計劃。把Sam的屍首放回事故發生處,讓三號代替自己,自己乘船回地球。

在最後一幕中,地球來的人馬來到事故發生處探看,打開損壞的機器艙蓋,看見Sam在裡頭,便以為Sam已死。地球人馬蓋上艙蓋,掉頭離開那一際,Sam在機器殘骸裡張開雙眼,眼神清亮。看見月球上一艘太空梭往地球飛去。

電影開頭隱約感得到基地背後大有文章,到中段謎團解開,原有的驚悚感推演成無限輪迴接近於薛西佛斯式的荒謬恐怖。至後段感受到的是三個角色(Sam、二號、Gerty)動人的溫柔。

Gerty違抗公司指令,幫助兩個Sam。在二號逃脫時,甚至設想到自己已經紀錄下全部過程,要二號幫他重啟程式,以免被公司察覺。至此Gerty已經超越遵守指令的機器性,他(這裡絕對要用“他”來稱呼Gerty)擁有屬於自我美善的意志。

二號設法讓Sam回地球,Sam卻裝死,大概是想讓二號回地球才這麼做,因為他太清楚三年孤獨工作、記憶的幻滅,等死的苦。最後瀕臨死亡的Sam在機器殘骸裡看著二號搭乘的太空梭飛往地球。在肉體的保存期限來臨為止,終究免不了寡活,等死,他願意為二號這麼做。這個結局比什麼都傷感又溫柔,非常動人。

2009年11月9日 星期一

原聲帶

聽原聲帶通常是回味一部電影(或是動畫或連續劇)的最佳途徑(特別是對喜歡音樂的人)。音樂一下,隨即便能尋回當時電影的氛圍。07年的夏季雨,08年的阿拉斯加之死,好幾年前的花樣年華、青春電幻物語,今年則有帶我去遠方(泡泡公寓四人行原聲帶則始終遍尋不著)。

這些電影或多或少和我生命經驗重疊,或使我感動,配樂成了當下濃厚情感流動的結晶,只要一播送,那些感動便又重新流動起來。

當下自身生活中遭遇的枝微末節也許不復記憶,聽過的音樂卻有與生活記憶的絕對連結性。透過音樂,這些(被遺忘的)片段往往會被召喚而復甦。陳珊妮在談離別曲時也曾提過這個概念。

如果把自己比喻成一部電影,肯定也有一張原聲帶。這些音樂無一不是背後承載了巨大情感的合成品,儘管遲早都將被接受、適應,淡化後而海闊天空,這些背後所承載的巨大情緒大概不會消失。

2009年11月2日 星期一

看胡士扥風波

趕在快下檔之前,終於看了胡士扥風波。

纖仙比我先看了,說不必有太大期待。阿蹦也說評價並沒有很好。但我還是以興奮的心情走進電影院。看完並不覺得失望,我覺得滿精采的。

關於這部電影不知道纖仙怎麼想,還沒有跟她細談。我想有些人失望可能是沒有先做好功課,抱著看搖滾電影的心情看胡士扥風波,結果想當然爾,沒有任何演唱會的畫面,感到失望。

WOODSTOCK是以逝的60年代純真理想的幻夢,看見大螢幕上許多嘻皮們自在的前往白湖鎮朝聖這場夢,並在夢幻中生活,台上唱些什麼反而變得不那麼重要。(雖然我也很希望有Janis Joplin、Jimi Hendrix的演出場面可以看)這些嘻皮活生生的樣子就是這部電影好看的地方之一。李安讓這些嘻皮重現自在純真,不困於世俗規範的生活方式。

艾略特的父母吃了變裝保鑣給的大麻瑪芬(還是蛋糕什麼的)之後,變得和往常板著臉孔頹喪的樣子大相逕庭,在雨中瘋狂大說大笑的一幕非常讓人心疼。那樣的反差所引出的潛台詞正是:一對多麼苦悶的夫婦。

比起小說,李安處理艾略特的同志情慾較為保守,小說中父親接納兒子身為同志的事實引出的力量也就消失了,這不見得是壞事。讓這部電影更聚焦在重新體現60年代純真帶有理想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