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2月26日 星期四

個人意見

前幾天寫的關於愛情觀那篇,裡頭A與B的對話來自R與其男友,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但那段對話我特別印象深刻。

R說看了那篇覺得心情不好,好像自己真的不太對。我知道R會到這裡來,這樣的反應不難預料。我覺得直話直說總是比較好,只是措詞要注意些,只要適度表達出意見,不能有無意義的謾罵。

我對R說,這些都只是我的個人意見,我覺得不應該的事情不代表那就真的不應該,那些不應該都是我的主觀看法,換個人來看那些不應該也許是應該的、 好的,所以我不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硬要別人遵照著我的想法去做。那些應不應該的問題都只是個人價值觀問題,沒有絕對的是非。這也是我不太在乎一般所謂的政治正確的想法的原因。

我寫出來,無非只是表達自己的意見,R可以不必在乎,甚至可以抱持反論,說說他的看法。

R因此開始思考自己對待男友的態度,我覺得這是好事。無論最後R思考結果如何,要繼續嚴陣以待或是就此試著放鬆,都是R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都蠻好的。畢竟這是R的愛情,不是我的。

再來回應H的嚴厲批評。

H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嘲笑口吻給我同篇文章極為嚴厲的批評,H一向自視甚高。首先這種情緒就不對,批評別人的時候包含太多個人情緒這批評就不夠理性,也讓人無法心服口服接受批評,我接受批評,但不接受嘲笑。

以往面對H的批評我是不做回應的,因為總覺得都是白說,H的意志異常堅定。但我不想老是保持沉默,好像我衷心的接受了這些批評似的。我沉默只是尊重H有H的個人意見。

簡單的歸納H對我的批評有兩點。

1.把說給自己聽的話拿出來指教別人,張牙舞爪般宣傳自己的意念。並且在主觀下自以為的意識來審視周圍的人事物及這個世界。

2. 藉誤解最後植入一些哲學或思想的淺見對他人展現他們彷彿就是那樣的人,藉自認痛苦創造藝術的謬論,感到洋洋得意。

關於第一點批評有個絕大的盲點,不,有兩個。首先,H沒發現他所做的就是他正在批評的事情。我表達個人意見是張牙舞爪的宣傳,他表達個人意見,就是一種偉大的冷眼旁觀(偉大這字眼來自於他的文章 )。

再來,即便是再客觀的意見都是建立在主觀之上,但這不是重點。H固定性的造訪我的部落格,部落格本來就是書寫個人意見的地方,如果H不想看見別人的內心話,大可以不要來,但H選擇來。固定閱讀別人的部落格又要嫌別人囉唆,就像明明討厭小S偏又準時收看康熙來了,邊看邊罵,或是想看刊在報紙上的淫照而主動買報紙,看完又要說人妨礙風化。正是自討苦吃。( 我這是好聽點的說法 )

關於第二點,H覺得我“洋洋得意”,我該驚訝他有超能力還是該叫他一聲小福爾摩斯?我想H或許也知道陳水扁一家貪來的錢都藏哪去了、也知道美國政府究竟有沒有跟外星人取得聯繫、甚至也知道我今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褲。

套用沙特的「他人即地獄」不僅是為了吊書袋,更是為了方便表達意思,就像使用成語一樣,短短幾個字就能表達一長串的句子意思,再方便不過。如果想探究詳細的分析,你要找的是哲學教授或是一本沙特寫的書,恐怕是找錯地方了。

最後還是要說,這些都只是我的個人意見。

2009年2月24日 星期二

原來柔弱的角

最近沒來由的對音量變得極度敏感,家中的電視聲,或放學時擠滿學生的802公車,都明顯讓我感到耳朵不舒服。尤其在滿是學生的公車上,高密度往來的談話聲重疊交織成帶刺的音頻刺進耳裡,幾乎感覺耳朵在發疼,沿途雙手密密掩住耳朵,隱約還能聽見漏網之聲傳進耳裡迴響不絕,這是以前不曾有過的情形。唯有遮住耳朵,並自己發出聲音才壓得過這聲響。至少我能控制自己的聲線,使其像深海魚的轉身,低沉而緩慢。

這情形讓我想起蟲師裡《柔弱的角》一回,被「阿」寄生的真火跪坐在褟褟米上彎曲身體遮住耳朵的樣子。「阿」從真火體內發出如身處厚實洪鐘之中巨大且不斷反覆彈射的絕大聲響,光靠雙手是遮不住的,因為是從體內顯現的聲音,真火的母親也是因此而死。最後銀子發現唯有生命活動的聲音才能將「阿」溶解。

簡直是突如其來的醍醐灌頂(或是拆解過度!?),似乎《柔弱的角》還隱含了話外之音。最不願聽見的,便是自己早已有所體認的(自體內發出的聲音),因為一針見血。若要驅逐這不願聽見卻早已聽見的聲之根源,辦法便是使自我之聲(生命活動的聲音)和那不願聽見的聲音正面碰撞,也許火花四濺因此皮肉損壞,剩下的,就是走向痊癒(阿的溶解)。

要不痊癒後留個疤痕,以茲紀念(真火頭上生出的角);要不全然的崩毀(真火母親的死亡),置生命於度外圖個痛快。我其實不確定自己是否有這般勇氣。

2009年2月17日 星期二

隨便談一下愛情觀

聽起來又是老調重彈( 如果常來的話 ),不過關於和別人相處這件事,我始終有個目標,那就是不要成為沙特口中「他人即地獄」的那個他人。不管友情或愛情,我希望和每個人之間保持自在健康的關係。

談戀愛時尤其容易犯上一種錯誤,一但陷入戀情,就把情人當成是自己的東西,限制情人的交友(或不僅交友,包括其他很多事情),非要明確掌握情人的行蹤,查手機、MSN。姑且不論這樣是否物化了對方,陷入戀情後就開始無視情人的主體性是非常可怕且嚴重的錯誤,不論是哪種形式的人際關係,這幾乎等於把對方當成奴隸,限制了對方的可能性。我覺得即便是在交往的兩個人,彼此仍然是獨立的個體,該保留的空間還是應該保留。這不僅是空談,實際上我也是如此對待情人和所有身邊的人。

我聽過朋友和男朋友之間的對話就是這種剝奪他人主體性的最佳例子。A說:我想去戴牙套。B說:你戴牙套我就和你分手。


(之前讀了奧修的《愛、自由與單獨》我覺得是很好的一本書,奧修的許多看法我相當贊同,在這本書裡奧修不是一位靈修大師,而是洞悉真相的千里眼。 )

我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愛情觀,硬要說的話,大概也還是像前面所說的自在健康,把這樣的自在健康拿出來談,大概會有點刺耳。

伊能靜這篇裡頭曾提過,我不覺得戀愛時同時又愛上另一個人是什麼罪過,愛情本來就是一種具變動性質的不可抗力,只要沒有惡意的欺騙,我想我非常能接受自己的情人變心這回事。我肯定會因此而哀傷,但處理這樣的情緒就是我自己的問題了,要變心的情人負責簡直不可思議。就像我們不會因為朋友離去造成的哀傷而要求朋友負責吧!?

如果要說什麼“為你付出那麼多卻換來這種結果”其實只是在玩弄語言的弔詭、只是想用恩惠的關係來綁住對方,我想自己清楚知道自己的付出究竟是為誰的成分居多。

2009年2月10日 星期二

熊的意志力

過年前ㄧ天本來要和纖仙碰面,當天因為感冒取消了約會。昨天和纖仙又約在多鬆碰面,在下班之際卻開始發起燒,身體發冷(早上起床就感覺到左邊扁桃腺隱隱作痛 ),這回就不好意思以此為理由取消約會了,況且這次碰面還有別的任務,心想簡單碰個面,再去看醫生。

於是下班之後硬是頂著實在發燒卻感覺發冷的身體從台北車站搭捷運到台電大樓,先和Chasel碰頭,一起去多鬆,纖仙說大約十五分鐘後到。Chasel和纖仙是初次碰面,纖仙話多,場面不僵,我幾乎是用意志力撐住身體(畢竟有任務在身),在多鬆時還不覺得多不舒服,只是發冷。把點的餐吃ㄧ吃,簡單聊聊後,和纖仙說要去看醫生,就先走了。幸好離多鬆同一條巷子裡就有間診所。

離開多鬆後,整個身體一鬆懈下來,不舒服的感覺越顯強烈(可見意志力對身體的作用不小)。掛了號看醫生,ㄧ量之下,竟然燒到了41度,身體沒力。Chasel家就在新店一帶,不得已只好請Chasel讓我借住一宿,實在沒有力量從多鬆回到土城。

多虧Chasel細心的照料,今天起床後,感覺身體幾乎是復原了,還是向公司請了假。於是聽聽音樂,洗個澡,Chasel下午和朋友有約,我和他ㄧ起出門,他赴約,我回家。下午走在路上,有陽光沿路陪伴,典型的平日下午,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