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譽誠的《紫花》是最近很喜歡的一本小說集,前半部多篇寫到嗑藥、暴力、同志情慾,讓我想到高中時代週遭就有幾個同學懂嗑藥,不過不是太熟。在學校偶爾會一起行動,私底下完全不會聯絡那種程度的交情,我們在興趣上完全不是同一掛的人。
不論男女,那幾個同學性格都帶有頗吸引我的邊緣特質,有那種邊緣特質的人通常是老師眼中的壞學生。比方明明很重要的考試卻因為睡過頭這樣簡單的理由而錯過、或是曠課超過該學期的曠課額度、頭髮過長或染色絲毫不在乎教官說要親自拿剪刀來剪頭髮的威嚇,不在乎似乎是他們行事的圭臬。大概我喜歡這樣的人,活著每件事情都要認真錙銖必較的人是我最害怕的 。
常常因此聽到他們為此付出不少額外的代價而叫苦連天,我都會在心裡想:當初好好把事情做完不就結了嗎?但一方面又暗暗受他們吸引。即使在學校裡再上課再怎麼不用心,還是會持續追蹤他們消息,而最後他們的結果往往是休學或被退學。他們活著的狀態就像嗑了藥一樣,渾沌暈眩,不是那麼用力。我喜歡。
見微知著,我覺得這樣的人活得非常貼近自己,他們骨子裡的精神跟這個世界完全的背道而馳,用一般的標準來看他們絕對不是所謂活得很好的那型,但我覺得他們活得有另一種好,是一種幾乎正面接觸自我的好。大概我看事情的標準總是政治不正確,但有些政治正確的事情才是根本的謬誤。套一句赫塞的話:我們能夠互相了解;可是我們每一個人卻只能夠向他自己解釋自己。
因為嘻皮會吸食大麻的關係,所以我一直很想用一次大麻看看,這是愚昧的熱情,但也出於好奇想知道吸食毒品過後那種飄飄欲仙的神奇感覺,天然的總是感覺比較好,若是合成的毒藥我壓根不想也不敢碰 。
上了大學倒是遇到對藥物小有研究的同學Bryan。有一陣子心情低落,特別在學校裡,於是在課堂上把很久以前吃剩的克憂果從格子裡擠出來配水吞下。坐我隔壁的Bryan隨即問我:心情不好歐?當下我覺得錯愕,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才說看到我吃的藥紙才這麼問。那上面寫的可是英文哪!“SEROXAT”
後來看他的blog才知道他過去有一些用藥的歷史,正在慢慢轉變生活型態,大概想變成陽光男孩吧,至於成效如何我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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