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28日 星期三

台東一程


初次進行全程只有自己的旅行,稍稍能感覺到異鄉遊子式的孤寂。不僅只是人際關係的孤寂、地域的孤寂、文化層面的孤及、還有回到旅館後,歸處的孤寂。這樣的感受,某種程度地打消著我移居花蓮的念頭;若真移居花蓮,我真的能夠對抗地了這些層層疊疊的孤寂總和嗎?

以往嫌家裡吵,沒有私人空間,愛護著我地長輩總是讓我心煩不已,也無法和家人深談自己的苦惱(事實上也不僅是家人,我自絕於多數的他者),從來不覺得家是我精神的「根」,所以一心尋求在各種層面上契合的「根」。這說起來是一種精神的鄉愁,我找不到那個能成為我精神鄉愁的人,所以把情感全寄託在生命之上──這個世界原有的樣貌,那些泥土、海洋、天空,和生活於其上的生命。

出發前妙生說我很勇敢,其實不,那都是不得不面對的、被逼出來的勇敢。我也時常寂寞得發慌,呆坐在電腦前,感覺著周末午後那種孤寂易被特別強調的氣氛與聲音,覺得生命的多數時間就這麼白白流走了。儘管我們不得不面對生命始終是獨立的(這裡必須使用這個較為中性的詞彙),但生命不該是孤寂的。我要的不是被眾人圍繞,而只要那個人,那個能成為我精神鄉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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