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有個可以擁抱取暖的戀人,竟如此困難。
一直在想,如果我能愛H有多好,他大概可以理解痛苦與孤寂的滋味,並且有左派的靈魂。然而我無法愛他,有一個這樣靈魂的人,我卻無法愛他;有著我喜歡的相貌與個性的人,卻總沒有這樣的靈魂,就算彼此喜歡了,也只是逐漸在相處中發現彼此的巨大差異。
連朋友都交不太到了,遑論戀人?
印度教中有個鍛鍊尋找自我內在深處的神的方式,便是保持一段距離,以第三人稱觀察自己,非主動亦非被動,而是見證人,以區隔內在深處的神我與自我;所有苦樂不是「我」的苦樂,而是「Mercury」的苦樂。
所以我可以說,那些不快樂與孤寂,都不是我的,是Mercury的,我只是看著,看著Mercury扮演他此世不快樂又孤寂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