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重讀了傷心咖啡店之歌,發現以往讀時,前半部關於自由(我覺得或許該說是自在)較使我激動,後半部馬蒂去了馬達加斯加的描寫,反而較被我忽略。這次重讀卻不同。
耶穌忽視遭疾病襲擊的村人,馬蒂才剛開始極為憤怒,直到爬上山後,看見山下的植栽們綿延成片,即將吞沒那遭疫的村落,才領略到耶穌關愛的是完整的世界,而非只將關愛的眼神投向人類。
書中有段文字如下:
「人的虛無和神的虛無不同。
馬蒂不屬於任何一個教派,她把體會中最根本的意識叫做神。
人的虛無就是虛無一物,而神的虛無,是一切衝突、一切翻騰之後的 一切抵消、
一切彌補,因為平衡了,圓滿了,寧靜了,所以虛無。」
馬蒂不屬於任何一個教派,她把體會中最根本的意識叫做神。
人的虛無就是虛無一物,而神的虛無,是一切衝突、一切翻騰之後的
一切彌補,因為平衡了,圓滿了,寧靜了,所以虛無。」
讀到這段文字我大有感應,驚訝於以往多次閱讀,竟不曾注意到這些文字,頓時發現自己的生命主題也許改變了。也許「不自在」這件事已經經過得刻意的自我提醒與努力少了許多,現在得學著與孤獨相處,平衡自我與整個世界,將一切的不平衡內化並且抵消。
這是多麼困難的事情,近乎於修行,難怪隱士要隱居,悉達多要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