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30日 星期一

2012/07/29


大炳過世,讓我深切的感受到「時代結束感」。

那些早年的知名影星過世,對我來說,不痛不癢,因為那不是我的世代,我與他們並不銘記著同樣的時光。儘管這個世代也有藝人過世的先例,但依舊毫無感覺,即便我們看見的是同樣一個世界。

大炳死去,卻讓我感覺死亡不再是佇立於遙遠另一端的將來,而是越來越近的影子。我看著娛樂百分百長大,每晚六點是我物哀式(容我借用此詞彙)的年輕時光裡笑得最燦爛的時間,大小S那夥人讓我感到相當親密。而後,大小S各自結婚、生子;大炳吸毒而葬送演藝前途,轉往中國發展,病死。

大炳如此幽默,我猜測,那些幽默全都來自於哀傷,他感嘆沒人真心對他,我能了解。身為一位同志,看見身邊的異性戀朋友走入婚姻,家庭第一,固然還是能夠若無其事的重複往日的來往模式,但某些部分,終究是隔了一層,那是種無能參與的,極難說明的情緒,只會感覺到:啊,那終究不是我能融入的。

大炳的死就像一鋒利的刀,切斷了我自以為還年輕的幻想,也某種程度的切斷了我朦朧的殷盼,那殷盼是什麼,在此不多說,寧可留下一些殘片,待有日能成真。